有幾個熱心的人連忙推開了院門想進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看能不能幫上忙,卻發現院門鎖上了,隻得站在牆頭紛紛議論。
秦淨之山上召集了手下安排了一些事後,便下山回家,下山回家必經李香蓮家,路過的時候瞧著門口圍觀了不少人,清雋精致的臉上忍不住凝著疑惑,微微蹙起了眉梢。
小幀好像在李香蓮家,這會子李家門口圍繞了這麼多人,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秦淨之立即快步走上前,看著圍觀的人群,找了個熟麵孔丁蜀問道:“李家發生何事?為何這麼多人瞧著?”
丁蜀因為上次秦淨之和林小楨施針解了他的痛苦後,就不再討厭秦家,反倒態度很熱情,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反正就聽他們說李香蓮家裏鬼哭狼嚎的,又鎖著院門不讓人進去,都在這看,我也就在這看了!”
鬼哭狼嚎的哭聲?
秦淨之察覺事情不妙,立即擠上前,朝著院子裏喊道:“朱翠嬸子,我是秦淨之,你聽到的話開一下門,有事找你!”
屋裏立即有了反應,朱翠哭的眼眶泛紅的快步跑了出來,立即掏出了鑰匙解開了鎖,道:“你來了正好,你快進去,快……”
秦淨之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加快腳步小跑著進了屋子,眾人一看著朱翠哭成這副可憐的模樣,紛紛開口。
“朱翠,你家出啥事了?你咋哭的這麼傷心?”
“是啊,你男人都去尋花問柳了也不見你難受,你現在哭成這樣,難不成女兒出事了?”
“四欄婆娘,沒有過不去的事,出了事就找大夥幫幫忙,你這鎖著院門,可怎麼好?”
有些好看熱鬧的人就想擠進去,頓時朱翠發瘋了似的怒吼一聲:“都給我閉嘴滾蛋,我們家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一個個跟個長舌婦一樣,滾!”
朱翠怒吼起來,整個臉漲紅漲紅,眼珠子都充了血絲子,十分可怕。
眾人微愣過後,立即後退了幾步。
朱翠立即鎖上了院門,轉身快步的進了屋子。
眾人站在門口不禁好奇,這家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一向溫順的朱翠竟然能這麼的凶悍?
可惜,朱翠發飆的模樣實在太可怕,眾人見熱鬧估計是瞧不成了,紛紛散去。
混在人群中的王鐵寶倒是皺著眉頭看著院子裏,好半天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莫非,李香蓮家出事了,和王山棗有關?
王鐵寶一雙賊眯眯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悠,或許回頭李家的事情都傳出來了,才能知道。
朱翠回了房中,瞧見秦淨之沉著臉色站在李香蓮房間門口,心中一沉,眼淚又差點止不住了,微微顫栗著開口問道:“淨之,我,我女兒可還有救?”
秦淨之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啟口:“翠嬸,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
朱翠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又開始嚎啕大哭。
秦淨之緊蹙眉梢,看了一眼房中,又扭頭瞧著啜泣不止的朱翠,忙問道:“小幀呢?香蓮這又是如何出了事?”
朱翠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緩緩道:“小幀說我女兒懷了邪胎,胎位不正才會差點血崩索命,止血後,她給香蓮紮了銀針,再三叮囑然後說去城裏給香蓮抓藥調養身子,然後我就在家守著香蓮!”
“我就去燒個水,泡了髒了的被單,等回來的時候,香蓮就已經七竅流血死了,身上止血的銀針也歪了倒了,這……這真是那孽障來索命,非要我女兒陪著那孽障一起死啊……嗚嗚嗚……”
解釋一番後,朱翠又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秦淨之無奈的歎息一聲,小幀回來怕是看見這番結果,又要心塞了。
“嬸子,節哀吧,哭傷了身子恐怕香蓮在九泉之下都會不安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回四欄叔,下葬香蓮,下葬的銀錢就由我和小幀出了,讓她好生的走了才是正事!”
朱翠的哭聲越來越小,將秦淨之的話聽進了心裏,痛苦不已的答應了一聲。
秦淨之立即走出李家,叫了個人給了五個銅板去村外的一個煙花窯子去找李四欄,將李四欄帶回家,然後他則是去了李月芽家找蔣芳她們來陪著朱翠開始料理李香蓮的後事。
正好,桃花嬸子家的喪號班子結了錢準備第二天一早動身離開,這下子也不用走了,秦淨之付了五兩銀子後,喪號班子立即搬著所有東西來了李香蓮家。
一時間,全村都知道李香蓮死了。
王鐵寶瞧著李家院中的動靜,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急忙去了王山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