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蓮再也演不下去了,若是她不說出實情,明天一早這樁醜事就傳遍整個北屯村,她丟不起那個人。
與其明天丟人,還不如在這裏把事情了解,捂住了這醜事。
她深呼吸一口氣,目光怨毒的看了一眼林小楨後,問道:“你當真能保證,我說出來後,這裏的人都不會說出去?”
林小楨點了點頭:“我說話從不會食言!”
朱翠一聽,立即使勁掐著李香蓮,大喊道:“香蓮,你不要被林小楨給嚇唬了,快說出實情,不要被她恐嚇的說假話!”
李香蓮被掐的生疼,猛然抬頭朝著朱翠大吼一聲:“娘,別撐著了,她都知道了,我們瞞不過去的!”
朱翠被吼得一愣,眾人皆是一頭霧水。
李香蓮緩緩啟口道:“一個月前我和娘從城裏趕集市回來,晚上張大爺的車走的早,沒等我們,我們走回來的,走到野麻坡附近的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正好那時候山匪出沒,將我和娘擄去了麥田裏,我和娘都被那啥了,那群畜生輕薄了我們就走了!”
朱翠聽到這裏的時候,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流淌下兩行清淚。
一向老實的李四欄聽見這話的時候,也忍不住渾身顫栗,赤紅了雙眸,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
李香蓮麵無表情的繼續講述:“幾天前,我害喜了,娘偷偷帶我去城裏看了一下,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娘幸免於難,可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的有了身孕,日後傳出去誰能娶我們!”
“這幾日,瞧著月芽姐和秦觀月二人的婚事將近,秦家最近又不錯,於是我和娘一直在找機會,今天正好碰見了三伯和秦觀月喝酒,於是娘就叫我動手,我就一直不走,尋找機會,然後就這樣了!”
朱翠也忍不住啜泣了起來,李四欄已經怒漲著臉,渾身顫栗如篩糠。
“是我不對,不該懷了孩子,還設計了秦觀月,是我的錯!”說完,李香蓮看向了李月芽,沙啞著嗓子解釋:“堂姐,對不起,我不該設計準姐夫的,是我不對,你不要和我計較,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爛醉如泥,根本就沒法碰我的!”
本來還有點討厭生氣的蔣芳和李月芽立即同情的看著李香蓮。
朱翠站在一旁閉著眼睛啜泣不止。
李香蓮回過頭看向了林小楨,目光中充滿了一絲幽怨:“林小楨,沒辦法你會醫術,被你診出來了喜脈,是我活該,天不助我,沒有辦法,我現在都如實說了,你也別忘記答應我的話,這件事情除了在場的人知道,我不想再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林小楨目光冷漠的看著李香蓮,認真的看著全屋子的人:“既然李香蓮已經說清楚事實,那麼咱們給她一個機會,保守這個秘密如何?”
她話音才落,一旁的李四欄忽然怒吼一聲:“啊!!!那群畜生,我要去找他們拚命!”
說完,李四欄如同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屋子。
李三梁大喊一聲:“四弟!”
他生怕李四欄真的抄家夥跑去野麻坡送命,立即追了出去。
朱翠和李香蓮也無臉再待在這屋中,兩個人絕望的離開了屋子。
林小楨看向了蔣芳,道:“三嬸,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就不要多想了,那個李香蓮的事情,還就勞煩各位保密了!”
蔣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後,道:“嗯,自然是要保密的,怎麼也算是李家的家醜,還真是多虧了你了,把出了喜脈一事,才會水落石出,不然的話,這樁事還不知道要怎麼鬧騰下去呢!”
林小楨搖了搖頭:“僥幸而已,本來我也隻是懷疑,因為李香蓮看著不像是喜歡我大哥這種類型的人!”
“總之秦家有你,真是叫人放心,日後月芽嫁過去了,還要你多照顧一些了!”
“三嬸這是說的哪裏的話,都是應該的!”
李月芽扶起了秦觀月,二人四目相對,郎情妾意的恨不得現在就互拖終身。
秦淨之瞧著已經沒事了,喊了一聲:“大哥,先回家吧,你和大嫂還未成親,太過親密不成體統!”
秦觀月回過神來,立即答應了一聲,然後看向李月芽:“月芽,我下個月就來娶你,等我!”
李月芽點了點頭,跟著蔣芳和李水楊三個人一起送著林小楨他們走遠。
林小楨秦淨之幾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秦觀月沉著臉色很是窩囊不悅。
秦明風忍不住嘀咕一句:“真是沒有想到,尋常看的正常的人,喪心病狂起來是那麼的可怕!”
林小楨不由得想到李香蓮那絕望的眼神,還有李四欄衝去了野麻坡要找山匪算賬,這李香蓮家要散啊!
“淨之,你現在隨我去一趟李香蓮家吧!”林小楨忽然開口喊了一聲,弄的秦淨之有些疑惑。
“去她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