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整個人撲在了卓遠威冰冷的身體上,哭了起來。
歐陽擎微挑眉頭,瞧著卓泓英一把老骨頭,此時卻白發人送黑發人,原先那點怒火又憋了回去。
雖然他也損失一個趙紅袖,但是這些和皇位相比,都不足為據。
隻不過歐陽擎真的很費解,秦淨之的人怎麼能催動那麼多毒蛇圍攻了城門樓子?
不行,若真有這個超強的力量,他要防患於未然。
等到卓泓英哭的差不多的時候,歐陽擎才適時開口。
“卓大人,你先節哀,今晚的事情本王已經查清楚,是如今藏在暗處的太子動手為之,如今我們當務之急不是痛苦,而是要為你兒子複仇!”
卓泓英瞬間如醍醐灌頂,抬眸看向歐陽擎,半跪在他麵前:“老臣懇求王爺批準,讓老臣帶著人現在就去追查擊殺那幫惡賊,為我兒報仇雪恨,那那幫人的頭顱來給我兒祭奠頭七!”
歐陽擎麵色凝重,擺手道:“現下還不是時機,你們先扶著卓大人起來!”
一聲令下,兩個丫鬟走上前扶起了卓泓英,落座在側。
卓泓英看著兒子的屍體,心聲悲慟。
他偏過頭去,不敢再去看,怕會忍不住情緒,現在就衝出去找人報仇。
歐陽擎命人道:“你們先將小卓大人抬下去,停屍後院佛寶齋,命人日夜誦經超度小卓大人的亡魂!”
門口走進來四個人,領命後抬走了卓遠威。
歐陽擎看向卓泓英道:“遠威就先放在府上,誦經七天後,再行安葬事宜,卓大人你放心,本王一定會為他討回公道,風光厚葬!”
卓泓英聽聞此言,感動涕零:“老臣謝過王爺……”說著話就要跪下,被歐陽擎命人阻止了。
“卓大人,無需和本王客氣,如今之計還是先議論,怎麼趁早抓住太子,將他的人手一網打盡才是正事!”
卓泓英漸漸冷靜,然後抬眸看向歐陽擎道:“王爺,現在真太子如此活躍狂妄,說明他不是一個人,而且對於辦什麼事情都很有把握,老臣懷疑他已經接觸了武家和太後,當今之計,要麼我們先下手捷足先登,將假的弄成真的,扳倒太後要麼皇宮那個假貨就必須要處理掉,不然於我們是大大的不利!”
歐陽擎沉著臉色,其實他原先也考慮過,除掉假貨。
那樣的話他大費周章而來的一枚重要棋子就廢了。
另外現在,假貨已經捷足先登,在大臣們麵前被太後所承認,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假貨就是真太子,而這個假貨營造的形象已經毀滅人心,讓許多太後派老臣逐漸倒戈他這邊,都覺得南商國不能交給那樣一個荒|淫無度,毫無遠見,胸無點墨的荒野匹夫手中。
一切都在他掌控中,偏偏真的太子已經出現,還不進宮去找太後。
這幾日他派去盯著皇宮各個門口,以及武家的探子回報,都說沒有任何可疑之人進出的蹤跡。
但秦淨之的人已經屢次活動,和他的人過招。
今日他還折損了趙紅袖和卓遠威,以及一批侍衛,連皇都城城門樓子都燒掉了一座,明日一早勢必會惹起很大的動靜。
歐陽擎真的琢磨不透,秦淨之到底要做什麼?
難不成在偷偷密謀什麼?
偏他的人,現在全跟廢物一樣,沒有一次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
卓泓英看著歐陽擎那複雜多變的臉色,剛剛經曆喪子之痛的他,情緒頗為激動,又建議開口:“王爺,老臣覺得咱們還是要搶占先機,在假貨暴露之前提前動手,順理成章登上那個位子,到時候真太子就永遠別想登上台麵,咱們隨隨便便安上一個罪名便能舉國追逃搜捕!”
歐陽擎臉色更加深沉,目光中布滿猶豫。
卓泓英激動喊道:“王爺,成大事者不可優柔寡斷啊!!!”
同時,他也想早日抓到秦淨之,為他的兒子報仇雪恨。
良久,歐陽擎抬起眼簾,目無清波的盯著卓泓英激動漲紅的老臉,緊咬腮畔後,沉聲道:“好,動手吧,卓家軍和三疆的軍隊如今到哪裏了?”
卓泓英得到了命令,立即起身半跪在地:“回王爺,再有三日他們就能趕來皇都城,再說您手上有布防圖,隻要您一聲令下,即可掌控所有大臣家眷,到時候他們不投誠就隻有死路一條,相信五城兵馬司和禁衛軍皆會放下武器自保全家!”
“這個時候動手,武家軍遠在邊疆來不及調動,如今隻剩靖王的兵馬離皇都城近,靖王母子已經被您囚禁府上,三天後,可以說皇都城是咱們的天下,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