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俊朗清秀的少年,正坐在馬車中有些困乏,便被一個人突然衝進來,弄的一個激靈,清醒無比。
朱翊瞧見南崧的時候,還有些微怔,因為南崧五官和林小楨太相似了。
不過瞬間,他便將匕首抵在了南崧的脖子上,小聲說道:“不許動,也別吱聲,不然我立即殺了你!”
俊朗清秀的少年,睜著一雙澄澈水靈的眼睛,毫無畏懼的瞧著朱翊,問道:“你是想進百毒穀嗎?要做什麼嗎?”
朱翊微微擰眉,冷斥一聲:“關你什麼事,你給我少說話!”
少年聞言,撇了撇嘴,便坐在一旁沒動了,也不吱聲。
這時,馬兒嘶鳴一聲,馬車也停止了。
趕車的車夫朝著車廂裏說道:“少穀主,有一個女子昏倒在了路旁!”
朱翊有些驚訝,沒想到直接攔下了少穀主的馬車,那若是挾持了少穀主,找消魂散的解毒配方,豈不是易如反掌。
他小聲命令道:“叫車夫將那女子扶上馬車!”
少年立即聽話的吩咐一聲:“既然本少碰見了,那你將她扶進車廂,帶回穀中好好治療吧!”
車夫答應一聲,少年又道:“不要進車廂,本少會拽著女子進來!”
車夫雖然疑惑,但是少穀主的命令,不得不從。
朱翊在一旁瞧著少年考慮周全,幫敵人著想,不禁嘴角一抽,看樣子南皓培養了一個傻兒子啊!
林小楨半個身子進了車廂裏,朱翊立即拽了一把,拉下了簾子後,車夫又繼續趕車。
林小楨微微睜了一隻眼,便瞧見了朱翊拿著匕首,架在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脖子上,乍一看,少年的麵相還有些眼熟。
她立即爬起身,輕手輕腳的坐在了朱翊身旁。
少年見狀,瞧著二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夥的。
他小聲開口道:“你們二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凶神惡煞之徒,劫持本少的馬車,想進百毒穀,是尋毒,還是尋解藥?”
朱翊和林小楨沒說話,少年又小聲自我介紹道:“我叫南崧,乃是百毒穀的少穀主,若是你們真的有難言之隱,現在可以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們!”
朱翊和林小楨麵麵相窺一眼,林小楨示意朱翊拿下匕首,朱翊有些遲疑。
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萬一這個南崧使詐,那他們豈不是暴露了。
“既然少穀主這麼有誠意,那我們也就直言不諱了!”林小楨小聲說道,然後拉扯著朱翊,搶過了他手中的匕首。
朱翊微凝眉梢,心想這個死女人,怎麼這麼相信別人。
不過,南崧也沒有叫出聲,很是淡定的坐在那,慢悠悠啟口:“這位小姐姐你說吧!”
林小楨麵色凝重了幾分,道:“我相公叫秦淨之,被奸人所害,下了一種叫消魂散的毒,現在性命垂危,我沒有辦法,隻好來百毒穀尋找解毒之法,不知少穀主可知道此毒!”
南崧聞言,點了點頭:“我自然知道消魂散,不過,解毒之法,我不知道,或許我可以幫你問問我爹!”
林小楨甚是奇怪的看向南崧:“你竟然也不知道消魂散的解毒之法?”
南崧輕笑:“這位小姐姐有所不知,我雖是百毒穀少穀主,但是對醫毒不是很精通!”
“為何?”林小楨狐疑的打量著南崧。
南崧微微歎息了一口氣,說道:“我自幼體弱,又不能靠近那些醫毒藥草,不然就會一病不起,我爹便沒有為難,對於醫毒之術,我若想學便學,不學便學著掌管家族其他事業!”
林小楨點了點頭,道:“其實也不用勞煩您父親,你們百毒穀不是有個藏書室,裏麵都是醫書麼,你能帶我去那裏嗎?隻要找到了解毒之法,我們自己可以配製解藥的!”
南崧立即答應:“當然可以,不過你們要繼續蒙麵嗎?我們快進入穀中了,若是叫下人們瞧見你們這副模樣,定會引起注意,到時候通報我爹娘,可能事情就大了!”
林小楨和朱翊見南崧如此有誠意,二人便揭下了臉上的蒙麵黑布。
當南崧瞧見林小楨的時候,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梢。
好熟悉的麵容,隻不過臉上怎麼那麼多斑斑點點?
這時候,馬車停頓了一下,就聽見外麵護院拉開柵欄的聲音,然後馬車又繼續向前行駛,約莫一刻鍾,才停在了一處奢華的大門前麵。
“有刺客,抓刺客了!”
他們馬車剛停下,就聽見外麵護院的叫喊聲。
林小楨和朱翊身子微微一僵,都怒色的盯著南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