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楨點頭,道:“我沒事!”
此時,魂魄已經收拾著李軍醫的屍體,很快屋子裏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朱翊瞧著林小楨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問道:“李軍醫的死,我剛才看你神色不太對勁,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還是你知道凶手是誰?”
林小楨扭頭,對上朱翊那打量狐疑的目光,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想起之前我和淨之也遇刺過,而和李軍醫所說的那個什麼琥珀還是什麼玩意,有些相同,且都是死於短箭之下,所以我想,很可能敵人一直在暗處監視我們,但疑點重重,太過複雜,我又沒梳理清楚!”
朱翊聞言,說:“你的意思,很久以前,就有人刺殺你們,隻不過那個人沒有成功之後,一直躲在暗處,這一次又重新下了毒手?”
林小楨看向朱翊:“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當初刺殺失敗後,就銷聲匿跡了,現在這個節骨眼又衝出來,一擊斃命,明明每天都在暗中監視我們,有的是機會,我想不到兩個時間點聯合在一起的動機是什麼!”
朱翊也覺得很奇怪:“是不是你和秦淨之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被追殺了?”
林小楨搖了搖頭,道:“我們在村子裏能得罪什麼高人,哎呀,不想了,越想越亂,朱翊你快去休息一會吧,現在已經知道淨之中的是消魂散,我想等晚點時候,直接去百毒穀尋找解毒之法!”
朱翊瞧著林小楨的臉色不佳,又看向僅吊著一口氣的秦淨之,知道時間不容耽擱,所以也就沒有多勸。
因為勸說了林小楨也不聽。
李軍醫說過,秦淨之撐不過三天,就會醒不來,可如今已經三四天過去了,秦淨之雖然沒事,卻越來越危險。
林小楨守著秦淨之,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
追蹤刺客的影子也到了傍晚才回來,還有些受傷。
看樣子,刺客很厲害,影子的武功不低,竟然還會受傷,這讓林小楨的心裏更加的懷疑,對方是南商國的人。
但是他們的目的太匪夷所思,還是說,刺客先前是忌憚什麼,所以才遲遲沒有下手,現在瞅準了機會,又開始下手了?
天色一黑,林小楨便和朱翊一起出發去了百毒穀。
百毒穀距離江南城有十幾裏地的路程,朱翊駕著馬車載著林小楨飛快狂奔了一個半時辰,再離百毒穀不遠處的地方,將馬車拴在了林子中,然後步行過去。
夜深,便瞧見幽靜的山穀之中,百毒穀四周都是篝火,一片亮堂。
門口七八個護院把手,四處巡邏,另外還有兩條惡犬,看上去就十分凶悍。
整個百毒穀環山而建,除了正門,好像沒有別的路可以進去。
林小楨和朱翊藏匿在不遠處的林中,觀望了一下後,林小楨看向朱翊:“你現在還可以後悔!”
朱翊微微一愣,勾唇輕笑:“我從不做反悔之事,既然答應陪你進去,那便一起!”
其實,若不是朱翊顧忌先前對外稱病,不宜走動,拂了皇兄的麵子,他完全可以利用永寧親王的身份,大搖大擺的帶著林小楨進百毒穀,要解藥配方的。
但是,江湖勢力,和朝堂互有勾結,他此次出行又是偷偷出來,若是曝光了身份,傳回京城,皇兄那邊指不定又要懷疑他別有禍心。
朱翊便想著,若是能偷偷摸摸找到解藥的配方,那便最好,實在不行,再亮出身份,也還能有個退路。
林小楨見朱翊堅持,便說:“那好,這次的事算我林小楨欠你朱翊一個人情,日後你若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我絕無二話!”
朱翊隻是微微一笑,道:“好!”
他心中想著,天下能有幾件事情難住他?隻是,他想要的,偏偏太難得到,而林小楨也不會答應的。
林小楨瞧著門口的人這會子要換崗了,都有些鬆懈,但是也很難穿過去,更何況還有兩條惡犬,一旦靠近,一定會狂吠。
“朱翊,你覺得我們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百毒穀?”
林小楨有些頭疼的看向朱翊。
朱翊瞧了一眼,又看向大門兩側,幾乎都是五六米高的院牆,院牆上攀滿了藤子,院牆不過七八米的距離,便連接著山崖,朱翊再抬頭看上去,山崖足有幾百米高,想從山頭翻過去,怕是不太可能。
兩個人正在頭疼,忽然不遠處,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有了笑意,然後帶上了蒙麵黑布,畢竟朱翊的身份不可輕易的露相。
馬車剛行駛到林小楨他們身邊的時候,朱翊飛身一躍,準確無誤的從窗戶鑽進了馬車中,駕著馬車的車夫隻感覺車子顛簸了一下,卻並未發覺有人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