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楨看李軍醫這個老狐狸,是要狡辯到底了,她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從袖袋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子,然後拿出來在李軍醫的麵前晃悠了一下。
“你可以不說實話,繼續狡辯,但是姓李的,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要麼你現在給我全盤托出,老老實實交代,要麼,我就喂你吃下這毒藥!”
李軍醫一愣,林小楨又道:“這個毒藥是我新研製的,吃下去立即就會腹痛,緊接著蹊蹺開始流血,渾身開始腐爛,人也癱瘓得不能動彈,你放心,就算這麼痛苦,也不會死的,隻不過會每日一醒來就承受腐爛之痛,到時候我再去找點血蛆,放在你腐爛的傷口上,那些血蛆還會蠶食你的身體,寄生產卵,你整個人會在活著的情況下,卻被血蛆全部分食,直到你的身體,完全被吃光!”
李軍醫的身子開開瑟瑟發抖,而一旁的朱翊他們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太惡心了,又太惡毒了。
林小楨看著李軍醫的神情,繼續道:“你知道嗎,這種痛苦也不會持續多日,頂多半個月,但是當血蛆鑽進你的眼睛,鼻孔嘴裏,然後吃著身上的腐肉,鑽進身體裏,你動彈不得,渾身卻奇癢無比,每癢一次就痛不欲生,那種滋味,是不是很舒服啊?”
李軍醫嚇得臉色慘白,猶豫了一會後,道:“我說,我說,我不要吃這種毒藥!”
林小楨立即看向李軍醫喝問一聲:“趕緊說,你給淨之下的是什麼毒,還有解藥,以及是誰指使你的?”
李軍醫說道:“此毒乃消魂散,無色無味,給尋常人用,隻能是慢性毒,可若是給生病受傷之人用,那此毒便能催命,叫受傷的人一直昏迷不醒,最終撐不過去,我,我隻是拿著特殊製藥的碗勺,並沒有解藥!”
林小楨一腳揣在了李軍醫的身上,罵咧一句:“沒有解藥,你糊弄誰呢?我看你他麼的是想腸穿肚爛而死!”
一旁的朱翊都被這樣的林小楨給嚇到了。
李軍醫立即求饒:“林姑娘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給我的時候就隻有毒藥,說有可能會不成功,因為林姑娘你也是會醫毒之人,其餘的我就一概不知了,我真的不知道!”
說完,李軍醫匍匐在地上,繼續道:“對不起林姑娘,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那人給了一千兩銀子,我太心動了,於是就答應了,反正這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也不會惹禍上身,我現在就一千兩銀子還回來,還不成嗎?”
林小楨聞言,氣的渾身顫栗。
“為了一千兩銀子,你就可以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你覺得現在還回來有用嗎?還有那個人是誰,指使你害淨之的人是誰?”
李軍醫搖了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是誰,我隻知道他來找我的時候,一身黑衣,蒙著麵,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林小楨緊擰眉心,打量著李軍醫,想看出他到底有沒有說謊。
可是李軍醫如今已經受驚嚇成這個樣子了,怎麼可能還會說謊。
林小楨還想逼問的時候,忽然一隻短箭飛快的穿過窗戶飛射進來。
朱翊見狀,大喊一聲:“小心!”
他衝上前,立即將林小楨抱住了,閃躲到了一旁。
影子和魂魄也退後一些,那枚短箭,不偏不倚的直接射中了李軍醫的脖子上,李軍醫眼睛一瞪,便倒在了地上。
影子立即跑到窗戶口,四處看了一眼,對麵一個黑影迅速離去,影子立即說道:“王爺,對麵有刺客,我這就去追捕!”
話音落下,影子飛身一躍,奪窗而出。
林小楨緩過神來的時候,立即走上前,蹲下身子看向李軍醫,李軍醫此時瞪大著眼睛,嘴裏不知道在呢喃什麼。
林小楨貼上前,隻聽見:“琥……琥珀……”
話還沒有說完,李軍醫眼睛一閉,死了。
林小楨如同石化了一般,琥珀,琥珀是什麼意思?
忽然,她想起之前和秦淨之在客棧裏,兩個莫邪草原的人,有個人也是說什麼琥珀,然後被短箭射死了。
林小楨立即拔出了李軍醫脖子上的短箭,然後閉上眼睛仔細回憶,好像那天那莫邪草原的人,也是被這樣的短箭射死。
這一刻,林小楨渾身都豎起了汗毛,隻覺得冷颼颼的。
原來,敵人從未消失過。
敵人一直潛伏在四周,伺機對他們下手。
林小楨扭頭看了一眼床畔上的秦淨之,心裏有些懊惱。
朱翊不知道林小楨短短時間想到了什麼,神情變化那麼大,他走上前問道:“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