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澤這時已經風風火火地趕來了,攔在兩人中間,接下了良千一拳。
“你來幹什麼?”良千正愁沒有撒氣的地方。
杜清澤沒有理會良千,遞了個方子給錢四海:“照著方子抓藥,熬好放涼了再洗,一、兩天就好了,不會留疤的。”
“杜清澤,你這是幹什麼!”夫人怒目而起,直視杜清澤,心想,好小子居然敢本夫人的好事。
杜清澤什麼話也沒有說,目光定定地看了夫人好一會兒,溫潤英俊的麵龐居然流露出一絲奇異的冷笑,在月光下看得夫人打顫。
夫人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良千正欲追上前去,卻被杜清澤伸手攔住:“這種毒沒什麼大不了,隻是起效太快,諸位還是趕快回去熬藥吧。”
說完又衝著眾人行了個禮:“楊兄、聶兄,眾位兄台,對不住了,改天清澤一定登門致歉。”
謝家京城的別院內,謝炎兒搽過了藥,已經安靜地睡著了。楊少棠和良千背著手站在院內。
楊少棠心裏很難受,今天一天謝炎兒都在熱切地期盼著他,可他卻置若罔聞,還逼著她把她喜歡的燈送人。想到這裏,他十分後悔。
“沒想到這身邊的人個個都是高手。”良千看了好一會兒月亮,自言自語地說。
“隻怕我們更得小心了。”
“少棠,你會為了報仇故意接近那個妖婦嗎?”
良千的話重重打在了楊少棠的心上,要想接近平隸將軍隻有兩條路,一是成為巨富商賈,並與之合作。可惜這必須要謝家幫忙,這一條他已經斷絕了後路。
二是有平隸將軍信得過的人引薦。洛恒世子隻能把他們引薦給吳陽王,誰又能保證吳陽王能把他引薦給平隸將軍呢?
想到這裏,楊少棠苦笑了一下:“若是今日沒惹上嫵媚夫人,我可能不會與她有任何交情,今日之後,想繞過她隻怕是難了!”
“那個妖女蕩婦。”良千想著她居然向謝炎兒下毒,恨不得一把撕了她,“少棠,杜清澤看來就是平隸將軍的義子了,不過我對他還頗有好感。”
“能夠壓住嫵媚夫人,這杜清澤城府不淺。”
“阿呆你打算怎麼辦,我看他跟個沒事人似的,回來就睡了。”
“這個阿呆,暫時也看不透他,隻要他沒有害人之心,就隨他吧。”
兩人在院內細細分析著今天發生的一切。京城裏的另一個院落,也有兩個人唇槍舌劍。
“杜清澤,你今日是給夫人我難堪?我的解藥你也敢碰?”
杜清澤坐在一旁,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對夫人的言行毫無顧忌:“夫人,你要看中了誰是你的事,我杜清澤概不插手,但是你要是因此壞了我的事,我絕不手軟。”
“你這是什麼意思,告訴你,我和你義父才是一輩的人,你在我麵前說這種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哼,誰說大話還說不準,夫人,南河穀靖王已經先走一步了,按朝庭的規定,除非你們南河穀推你做女主,否則過不了幾天你就得讓你的小叔子繼位了。你覺得南河穀的諸位族長會推你嗎?現在是你需要我們。”
聽到這裏,夫人的臉抽了幾下,目光中好象要噴出火來,是啊,現在的她空有頭銜,沒兵沒權,若不是她許諾隻要她能當上南河穀女主,旗下兵馬由聽憑調譴,隻怕沒人會理睬她。
想到這裏,她轉念一笑,趴倒在了杜清澤背上:“清澤,那你也不應該偷我的藥方啊!你真壞。”說完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杜清澤的耳垂。
杜清澤不動聲色地推開了夫人:“夫人,你覺得南門中人會解不來你那點點毒嗎?”
“你認識南門中人?”夫人大驚失色。
“不是認識,我就是。”
“真沒有想到,平隸將軍的義子竟是南門人,倒是我小瞧了。清澤,你在南門幾重天啊!”
“夫人問得太多了吧!”
“清澤,這麼個溫潤如玉的人,怎麼就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呢?”夫人再次柔媚地抱住了杜清澤的腰,臉上一抹嬌羞,輕輕貼在他的後背。“清澤,我一早就喜歡你了,你也喜歡我的是嗎?”
“夫人,清澤已有心上人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合作最愉快吧。”杜清澤看也不看嫵媚夫人,拉開了環在腰上雙手,轉身走了。
“你該不會也看上了謝家的那個丫頭了吧。”夫人連被杜清澤拒絕,咬牙切齒地看著杜清澤的背影:“哼,你們這幾上自以為是的男人,總有一天,我要看著你們一個個趴在我的腳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