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創新思維定勢(2)(1 / 3)

這樣的人是真的有毛病了。他自己有時也感到很苦惱。這樣的人做的這一類事和上麵提出的問題很有關係。這些人做了一些事,但他們做的是什麼事啊!這些事有價值嗎?有時候有價值,有時候沒有價值。我們也知道,很不幸,我們許多科學家卻往往是這麼做的。在這種工作中,這樣的探察性格偶爾也會非常有用。例如,這樣的人能花上12年對某一單細胞動物進行微細解剖分析。這種解剖分析需要所有人都具有那種耐性、堅持性、頑強性和認知需要。社會也經常需要這樣的人。

對始發過程進行二歧式防範和莫名的畏懼就是一種疾病,但這並不一定非成為疾病不可。我們用希望、畏懼和滿足的眼睛看世界,假如你像一個真正幼小的孩子那樣看世界、看自己和看別人,以這樣的方式思考,那或許對你會有所幫助。在沒有否定,沒有矛盾,沒有分裂的同一性,沒有對立,沒有互相排斥的意義上,這是合乎邏輯的。

對於始發過程,亞裏士多德並沒有發言權。始發過程不依賴於控製、禁忌、訓練、抑製、延宕、計劃和對可能或不可能的計算。它和時間、空間或順序、因果、秩序,或和物理世界的規律無關,這是一個完全不同於物理世界的世界。當我們把始發過程置於一種必需的情境中時,當始發過程必須將自己防範意識的覺察偽裝起來、使事情的威脅性仿佛降低了時,始發過程能把幾個濃縮為一個物體像在夢中能做到的物體那樣,能使情緒脫離它們真正的對象,移置到另外的無害對象上;能通過象征化進行掩飾;能成為全能的,無所不在的,無所不知的。它可以不用行動,什麼也不做而單憑幻想來使事情發生。對於大多數人,它是前語言的,非常具體的,和原始體驗更接近的,並往往是視覺的。

始發過程是超越評價、道德、倫理、文化及善惡之上的。在大多數文明的人中,正因為始發過程被這種二歧化擋住了,往往成為孩子般的、幼稚的、若狂的、危險的、可怕的。我曾提供一個人的例子,他已完全壓製了始發過程,完全隔開了無意識。這樣的人就是那種特定的方式看是一個病態人。

另一種人,他的二級過程——控製、理性、秩序、邏輯過程已經完全破碎,那也會成為一個精神分裂者,也會成為一個非常嚴重的患者。

在健康人中,特別是在有創造性的健康人中,我們發現他們能在一定程度上融合和綜合始發和次級兩種過程,意識和無意識兩者,深蘊的自我和自覺的自我兩者,能卓有成效地做到這一點。這是可能做到的,盡管不很普遍。可以肯定,用心理治療可能有助於這一過程的發展,更深的和較長期的心理治療甚至能更有效。這一融合中所發生的事情是,始發過程和次級過程兩者互相滲透就能在特征上都有所改變。

無意識不再變得更有威脅性。這樣的人能帶著他的無意識生活;能帶著他的稚氣、他的幻想、他的想像、他的願望滿足、他的女子氣、他的詩意、他的瘋狂生活了。像一位精神分析家用一句妙語所說的,他是一個“能倒退而為自我服務的人”,這是有意的倒退。這樣的人能隨時利用那種我們一直渴望的創造性。

但在極端的例子中,是不會發現那種強迫型人有娛樂行為的,他不能順其自然。舉例說,這樣的人往往避免社交聚會,因為他太敏感並設想參加聚會可能會被弄得很尷尬。這樣的人怕貪杯,因為那會使他失去控製而造成很大的危險。他必須所有時間都用在控製中,這樣的人很可能是一個難以催眠的夜遊神。他很怕麻醉,或任何其他有損於充分意識的狀態。

這是一些力求在聚會中保持尊嚴、秩序、自覺、理性的人,在那裏會被認為不是那樣的。當一個十分安於他的無意識的人能那樣順其自然時,就是針對這種情況說的——在這種聚會中要有點瘋狂,要有傻相,要插科打渾,並以此為樂,無論如何要有狂熱的時候——像那位分析家所說的“為自我服務”。這像是一種有意識的、自覺的倒退——而不是力圖顯得莊重和總是有所控製(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想:這就像一個被描繪為“大模大樣的”人,甚至坐在椅子裏也是那樣)。

心理治療、自我治療和自我認識全都是一個困難的過程,因為對於我們大多數人現在的情況都在於無意識和有意識的彼此隔離。你如何能使心理世界和現實世界和睦相處呢?一般地說,心理治療過程是在專家的幫助下一點一點地逐步麵對最上層無意識的問題。這些上層無意識暴露在眼前,被容忍並被吸收了,原來並不危險、並不可憎。然後是再下一層,又下一層,在同樣的過程中使一個人正視他十分畏懼的東西,並發現當他確實正視它時,並沒有什麼值得可怕的東西。他曾經怕它,因為他一直是用他慣用的那種兒童的眼光看它,這是兒童的誤解。兒童畏懼並因而壓抑的東西,被推出了常識學習和常規體驗的範圍以外因而得不到正常的發展,不得不停留在那裏,直到它再被某種特殊的過程拖出來。意識必須變得十分強大才敢於同敵人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