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80年代初,瑞士實際上已完全退出低檔表市場。瑞士製造的低檔表占0%,中檔表占3%,豪華表則占97%。實際上,他們已被納入該行業低增長的一個角落。
1985年,尼古拉·海克購買了瑞士微電子設備與製表公司的控製股權,成立帥奇公司。該公司是兩年前在海克的建議下,由瑞士最大的兩家製表商合並而成,當時這兩家公司均處於破產邊緣。這個觀念的產生,不是經過精心財務分析,而是由於重振瑞士鍾表業的雄心壯誌。這一目標對任何一位瑞士公民或親歐者顯然具有感情吸引力。
既然以此為目標,它所生產的低價表,就一定要有亞洲競爭對手不易模仿的特色,即一種體現歐洲人品味和智慧的東西。起初,銀行都不願借錢給這一企業,因為他們認為,在高成本勞動力環境中運行的瑞士公司,不可能爭得過擁有低成本亞洲資源平台的日本競爭對手。
然而尼古拉·海克有一個夢想:“無論哪兒的孩子都相信夢想。他們問著同樣的問題:為什麼?為什麼有的事情是某種樣子的?為什麼我們要以某種方式行事?我們每天也問自己這些問題。”
海克的愚蠢問題“我們為什麼不能與日本人競爭”,需要一個聰明的回答。要想生產出一種式樣時新、平均售價40美元的表,就需要在設計、製造和銷售方麵進行徹底革新。
帥奇公司極富創新精神的製造過程,將勞動成本削減到製造成本的10%以下,隻及零售價格的1%。海克自豪地說,即使日本工人把他們的_工時白白奉獻了,帥奇照樣能賺取可觀的利潤。
孟得斯基曾說過:“大智若愚才能成功。”本來就笨的人什麼事都不能做,根本無法成功;具有中等智慧的人,抱著堅定的信念,可以學到專門知識,加上努力,便會成功;太過聰明的人,往往處處想找竅門,時時想走捷徑,結果往往因基礎不牢、努力不夠而難以成功。
人們常說:“要成為一名科學家,腦袋必須要聰明。”在某種意義上講,的確是這樣的。另一方麵,“科學家的腦袋還必須笨”,在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對的。
乍一看,這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命題。實際上,它表現出一個事物的既對立又統一的兩個不同的側麵。為了不失去邏輯鏈條上的任何一個環節,為了在一片混亂中,不至於顛倒部分和整體的關係,這是需要有正確而又縝密的頭腦的。
處在可能性交織的叉路口時,為了不把應該選擇的道路弄錯,必須具有洞察未來的內察能力和直觀能力。在這個意義上講,科學家的腦袋確實要聰明。可是,要想從平常被人認為是極普通明了的事物中,從那此就連平常所說的腦袋笨的人也容易明白的日常小事中,找出它的不可思議的疑點,問個為什麼,並極力要闡明其原委,這對科學教育者自不待言,就是對於從事科學研究的人來說,也是特別重要的,缺之不可的。在這點上,科學家必須是比普通腦袋笨的人更顯得腦袋不開竅的鄉下佬和死心眼的人。
所謂腦袋聰明的人,可以說他們如同腿腳快的遊客。雖然他們可以捷足先登地到達他人尚未涉足之處,可是他們恐怕會遺漏觀賞路旁或叉道上的重要東西。腦袋笨的人,猶如走路慢的人。一直緩步在後,往往毫不費力地把那珍寶拾在手中。腦袋聰明的人正是因為他們敏於推測,可以縱觀路途上所有的難關險阻,所以,常常容易挫傷自己進取的勇氣。腦袋笨的人,由於他的前途籠罩了一層雲霧,反而易持樂觀態度。即使是遇到難關,他也會格外地努力脫出困境。這是因為無論如何也闖不過的難關是極為罕見的緣故。
腦袋聰明的人,恐怕會過於信任自己的腦力。其結果,當自然顯示給我們的現象與自己想的不一致的時候,大概就會這樣想:是不是自然錯了?另外,當出現了與自己所想象的相同的結果時,恐怕會把這件要緊的事忘掉,反複琢磨自己所思考出的結果,是不是由於別的原因而偶然產生的呢?腦袋笨的人,往往特別努力地去做那些被腦袋聰明的人一開始就斷定行不通的嚐試。好容易才明白了那事做不成的時候,可是他也抓住了一些並不是行不通的其他線索。這些線索也是那些一開始就不敢進行嚐試的人無法接觸到的。腦袋聰明的人適合做批評家,卻難成為見諸行動的人。
一切舉動行為裏都伴隨著危險。怕受傷的人成不了木匠。怕失敗的人成不了科學家。科學就是在腦袋笨、不怕死的人的屍體上築成的宮殿,也是血河之畔開著鮮花的花園。關連著自身的利害,腦袋聰明的人是很難成為戰士的。腦袋聰明的人容易著眼於別人工作上的缺點,別人的工作自然就顯得拙劣,這樣常會陷入高人一等的錯覺之中。其結果導致上進心鬆弛,也就滯步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