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創新發展途徑(1)(3 / 3)

馬斯洛的研究對象所具有的創造性,正是在這種孩子般天真的意義之上的。或者,為了避免誤解,因為研究對象畢竟不是孩子了(他們都是50多或60多歲的人了),請允許這樣說,他們至少在兩個主要的方麵或者保留了、或者恢複了孩子般的天真。也就是說,他們是非類化的或對經驗是尊重的,而且他們是自發的,傾向於表現的。如果說,兒童是天真的,那麼,馬斯洛的被試者則是達到了“第二次天真”,正如桑塔亞納的說法那樣。他們的天真感知和表現是和老練聯係在一起的。

所有這些好像是在討論人天生的、普遍的潛能,是人性中固有的基本特性。這些固有的基本特性,由於人適應社會上存在的文化,就被掩蓋或被抑製而大多喪失了。

……馬斯洛的研究對象在另一種特性上也使創造性更有出現的可能。自我實現的人比較不怕未知的、神秘的、使人不好理解的東西,而且通常是主動地進攻,從中挑選出難題然後全神貫注地思考它。不妨援引一段馬斯洛對此的描述:

“他們並不忽視未知的東西,不否認它或躲避它,也不力求掩飾仿佛已經了解它,他們也不過早地組織它、分割它或對它分類,他們並不依賴熟悉的事物。他們對真理的探索,也不強求確定、保險、明確和有條理。正如我們在哥爾德斯坦的腦損傷者、或在強迫性神經症患者那裏所看到的異常形態那樣,當整個客觀情境有這種要求時,自我實現的人們可能安於無秩序的、粗獷的、混亂的、混沌的、疑問的、動搖的、模糊的、近似的、寬容的、偏差的狀態;在科學、藝術以及一般生活中的特定時刻,所有這一切是完全合乎需要的。”

因此,疑問、不明確性、不肯定性,以及作為結果的擱置的必要性就發生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是很苦惱的;但是對於一些人來說,這是愉快的激勵性的挑戰,是他們生活中的高潮,而不是低潮。

簡單地說,我們都應該以不同的眼光去看待,不能像心理學家慣常認為的那樣,是直線理所當然的延伸。例如以困擾過我們的第一個二歧式為例,當你不能確定你的研究對象究竟是自私的還是不自私的(自然而然地陷入了或者是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境地,這一個越多,另一個就越少,這就是馬斯洛提出這種問題暗含的意思——編譯者注)。她迫於事實的絕對壓力,不得不放棄亞裏士多德式的邏輯。

(從一種意義上說,馬斯洛的實驗對象是很自私的;而從另一種意義上說,他們又是很不自私的。二者溶合在一起,似乎不是水火不容的,而是在一個合理的、動力的統一體或合成物中,這很像弗洛姆在他有關健康利己的著名論文中所描述過的東西。馬斯洛的實驗對象就是運用這種方式將對立的東西融合在一起的。因此,把利己和利他看成是矛盾的和完全排斥的,這本身就是人格發展水平低下的特征。同樣,在馬斯洛的實驗對象身上,許多其他的二歧式也都轉化為統一體了。——編譯者注)認知和意動的對立(心對腦,希望對事實)變成了有意動結構的認知,像直覺和推理一樣得出相同的結論。責任、義務變成了樂事,樂事和義務合為一體。工作和玩樂的差距也縮小了。當利他主義成了令人愉快的利己的事情時,利己的享樂主義怎麼能夠與利他主義對抗呢?所有這些最成熟的人,也就是具有最強烈的孩子氣或天真的人,總是被描繪為具有最強烈的自我和最明確的個性的這些人,恰恰是最有可能易於沒有自我、超越自我和以問題為中心的人。

能把不協調一致的、彼此互不相容的各種顏色和形式,融入一幅整體的畫麵中,這是最偉大的藝術家所做的事情。這也是偉大的理論家所做的事情,他們把迷惑人的、不一致的事實放在一起,從而使我們能夠看出它們實際上是統一的。對於偉大的社會活動家、偉大的治療學家、偉大的哲學家、偉大的父母以及偉大的發明家來說,也同樣如此。他們全都是綜合者、都能夠把分離的、甚至對立的東西納入一個統一體中。

這裏所講的整合能力,是人體內部的反複整合能力,也是將他目前所做的一切整合起來的能力。如果創造性在一定程度上能依靠人的內部整合能力,那麼它就成為建設性的、綜合的、統一的、整合的創造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