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十步索……”
烏眾發出了一聲驚叫,他怎麼也沒想到,被他們一家當成至寶的十步索,竟然會被莫葬手中一把破破爛爛的柴刀給砍斷了。
更可氣的是,斷成兩截的十步索象是徹底被損壞了,任他再怎麼催動真氣,也沒法讓十步索有絲毫反應,弄壞了家裏的寶物,這可如何是好?
莫葬同樣是不敢相信,本來隻想用柴刀阻一阻,誰料一刀下去,竟然砍斷了村長家奉若至寶的十步索。
他驚疑之下,當即舉起手中柴刀細看,見柴刀上仍是破敗不堪,鏽跡斑斑的,再往旁邊的山石上一砍,感覺鋒利程度也和平時砍柴時差不多,何以能砍斷十步索呢?
“難道我這把柴刀大有玄機……”
正想著這個問題時,左耳邊傳來聲音:“砍柴的,你想什麼呢,狠毒小子逃走了,你還不快追!他見到我了,可不能留下活口!”
莫葬這才回過神來,見烏眾果然往外跑去了,當下急忙提著柴刀追去,同時道:“喂,白發姑娘,我腳上有傷,追不上他,還是你出手纏住他吧!”
那根白發在耳邊氣呼呼地說:“還沒追兩步就想讓我出手,砍柴的,你當我的靈氣來得很容易是嗎?快追,今天沒追上的話,你就死定了!”
莫葬這才明白,白發姑娘先前不是不肯幫忙對付十步索,而是她的靈力也不多,不能亂用,當下不再說了,強忍著腳上傷處,發力猛追。
烏眾是學過身法的,照理說莫葬很難追得上他,但他一來也受了重傷,二來嚇破了膽,逃跑時竟然連摔了好幾個跟頭,讓莫葬輕易追上。
看著如同屠夫般的莫葬越來越近,烏眾拚命求饒:“莫葬,你別殺我,你看在咱們是同一個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放過我吧,我答應你,以後再不惹你,再也不敢了……”
“來這招,你當我傻子是不是,閉嘴!”
莫葬一喝後,先是把柴刀撿到了手,然後一把抓起毫無反抗之力的烏眾,就往回走,突破了十人境第一重,抓著這肥胖的烏合根本不費什麼勁。
白發姑娘的聲音馬上在耳邊響起:“砍柴的,你現在不動手殺他,還想幹什麼?”
“你猜猜看!”
“切,不說拉倒,誰稀罕去猜!反正你不能留活口,不然,我跟你沒完!”
“當然!”
莫葬點了點頭,徑直走到先前遇上烏眾的地方,撿起掉在地上的那袋毒蟲,嘴邊露出了一絲笑容:“烏眾,你來猜猜我想幹什麼?”
烏眾雖然後背疼痛難當,但並沒有暈過去,他一路上強忍著疼痛,果然閉上了嘴不再求饒,連莫葬奇怪的自言自語都不敢插上一句,本以為這麼聽話,莫葬會放他一條生路,可這時聽到莫葬邪笑著問,立刻明白了,一時間,幾欲魂飛魄散,急忙叫道:“莫葬,不要,你別這樣……”
莫葬冷笑道:“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嫁禍給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這報應?”
“是,是,莫葬,求你別殺我,你帶我回村,我向大家坦白,我堂妹的事是我和我哥害的,與你無關,求你饒了我……”
“哼,哼,你的求饒誠意不夠,下輩子再多學點吧!”
莫葬說了這句後,就不去理他了,徑直提著他走到洞口,一把將他扔了下去,然後解開布袋,將裏麵的毒蟲一咕嚕全倒了下去。
毒口從布袋口落下去的那一刻,莫葬就看見裏麵有毒蛇、蜘蛛、蜈蚣等物,種種都是顏色鮮豔,一看就是有巨毒的。
莫葬暗自心驚:“幸好我突破了十人境,不然,這些毒蟲就是咬我了……”
洞底馬上傳來烏合的連聲慘叫,聲聲直似殺豬:“啊~蛇,別過來……砍柴的,你等著,我哥……我哥會幫我報仇的……”
“你哥?哼哼,他的命我遲早也會去收的!”
莫葬說了一句後,目光看向了烏家村的方向,他知道自己的事一定在十裏八村傳開了,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絕對會把他視為烏家村的大罪人。
這個冤名,一定要洗脫,這個仇,當然一定也要報!
洞底烏眾的慘叫聲越來越弱,可以想象出毒蟲已經爬滿了他全身。
莫葬絲毫不覺得自己殘忍,因為若是自己實力比不過烏眾的話,現在在洞底受毒蟲噬咬的人,就是自己了。
莫葬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現在他,奉行的就是:血債血償,敵人想怎麼對付自己,自己就該怎麼樣連本帶利還給敵人!
直到下麵再也沒有慘叫聲後,莫葬這才搬來幾塊大石頭,將洞口徹底堵死了,然後又找了些雜草樹枝,將洞口掩蓋得嚴嚴實實的。
這樣做,是為了不讓村長一家找到烏眾的屍體,任他暴屍山洞!
幹完這一切,那根白發又垂到了莫葬耳邊,竟然誇獎道:“砍柴的,你這一手以牙還牙的手段,做得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