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錯?”
莫葬有些錯愕,他雖然自認為所做的沒錯,但料想旁觀者應該會認為自己行為有些殘忍,不料這根白發不但從頭到尾都沒有阻止過他,甚至還誇他“做的不錯!”
“你是在說反話吧!”
莫葬苦笑道:“如果你想罵我殘忍無情,就盡管罵,反正我現在背了個‘淫賊’的罪名在身,也不在乎多一個‘殘忍嗜殺’的罪名。”
本以為這根白發會趁勢罵上幾句,不料她卻哼了一聲,見怪不怪地道:“你這算什麼殘忍,比這殘忍十倍的行為我都見過,知道什麼叫‘滿清十大酷刑’嗎?這種級別的恐怖片後才叫殘忍血腥……”
“滿清十大酷刑?恐怖片?”
莫葬一怔,隨即想起她非妖即鬼,說不定她說的是妖界冥界的懲罰方式,當下也不再問什麼了,更何況,從感受上來說,被她讚許總比被她訓斥好受的多。
隻是,莫葬在心裏,已經完全將這根白發視為狠心的妖邪之物了。
烏眾一死,莫葬的仇算是報了一半,但主惡烏合還在村裏,這個仇自然要報。
回村之前,莫葬問道:“喂,白發姑娘,我要回村了,你也跟著我回去嗎?”
“當然,你現在是我的寄體,自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你要在我頭上呆多久?”
“不知道,或許是幾個月,也或許是幾年,總之,時候到了,我就可以離你而去了!”
“那行,喂,白發姑娘……”
“喂,砍柴的,姐有名字的好不好,什麼白發姑娘,我聽著都難受!”
莫葬也感覺叫得別扭,當下問道:“好哪,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才好叫你!”
白發姑娘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這個告訴你也不怕,我叫……我叫仙嬋!”
“仙嬋!嗯,這名字倒不錯!”
莫葬點了點頭,近些年來,他除了砍柴賣柴之外,就是跟著母親識字,自然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隻是“仙嬋”這個名字與她的性格很不配,以她古靈精怪、喜怒無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來看,簡直是褻瀆了這個好名字。
當然,這些念頭隻能在心裏想想,若是讓仙嬋知道了,估計她肯對會馬上翻臉。
“砍柴的,我的名字你知道就行了,千萬別亂叫,以免給我的敵人聽了去!”仙嬋又叮囑道。
莫葬點了點頭,隨即醒悟到仙嬋一直是稱呼自己為砍柴的,這三字也不怎麼好聽,當下說道:“仙嬋,我叫莫葬,莫名的莫,葬送的葬,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莫葬?還是葬送的‘葬’,你這名字可真晦氣!”
仙嬋馬上出言諷刺,接著又道:“你爹真有才,竟然給你起了這麼個觸黴頭的名字,嘻嘻,太不吉利了,還不如仍然叫你‘砍柴的’順口些…………”
莫葬的臉色,也在這一刻暗了下去,他自幼和母親一塊長大,從來沒見過父親,連這個“莫”的姓氏,也是隨了母親莫紅綾的母姓,而“葬”字為名,莫葬以前也問過母親,卻引得母親連連垂淚,嚇得莫葬以後也就不敢再問了。
這時,仙嬋無心之下的一句取笑,又引出了莫葬的傷心事。
仙嬋也沒注意這些,飛快轉換了話題:“砍柴的,你那把破柴刀,又是哪來的?早在阻止你喝自身血的時候,我就發覺了這把柴刀好象有點門道,因為無論我怎麼使勁,也絞不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