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說完話就東張張西望望的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錯了,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再回頭看看美人的臉色,果然還是美人不對勁,疑惑的說:“咦,美人,你的臉色怎麼青了?”
“耶律讚,你給我滾過來,這裏是在大宋皇宮,不是在你的封地上想要美人給我滾回契丹去,丟人都丟到鄰國來了,別忘了來之前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耶律齊實在是有些受不了自己胞弟的脫線,脾氣暴躁的暴吼了一聲,慌張的往四下看了看,抓緊手中的人一把拉過自己那個還站在“美人”麵前賣萌的弟弟,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自己人,所有的黑衣人都迅速的圍成了一圈,緊緊地將三人圍在了圈子中間,左塵那雙一直不慌不忙的眼,這時才真真正正的有了一絲、情緒,不自覺的看向了睿言的方向。
那個人沒有一點的動作,依舊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嘴角噙起了一抹冷笑,冷冷的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看著一場鬧劇,淡然的讓一向足智多謀的耶律齊心裏開始泛起了淡淡的不安。
不理會自己身邊那個依然在發花癡的弟弟,轉過身對自己的親信打了一個手勢,一群人開始警惕的一點一點的往來時的路退了過去,從頭到尾耶律齊都是一直在死死的盯著睿言的表情,卻發現他甚至連動的意思都沒有,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大了起來。
突然從他們前進的方向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耶律齊麵色凝重的對自己的部下比了一個手勢,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這是左塵才看清楚那個身穿著銀白色的盔甲恍若天神一般站在隊伍前麵的人,竟然是淩雲,一抹疑惑在眼中一閃而過,早上去看他的時候還是躺在chuang上病懨懨的樣子,怎麼現在......回頭對上睿言,才發現少了高深莫測的他,染上了難得的慌張。
“耶律齊,放開我朝重臣,我可以饒你不死。”
為首的淩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著拿起手中的長劍指向了他們,看見他手中的那把劍的時候,左塵險些沒有忍不住的去推開那個抱著自己的人,目光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那把古樸的劍,長長的瓔珞順著劍柄垂了下來,優雅又不失英氣。
他的眼睛忍不住的瑩上了一層薄霧,真的是太久沒見了,浮屠,輪回眾生皆六道,難將因果問浮屠,三年不見了。
還沒等他繼續感慨下去,就被頭頂上傳來的一個詫異的聲音給喚回了心神,耶律齊顯然也看見了那把劍,低下頭看了看懷中的人,輕撇唇角不羈的說:“怎麼你們大宋朝是無人了麼,這時候竟然還派你出來,想必昨夜你在你們皇帝陛下的chuang上過的還不夠盡興吧,不過從了我怎麼樣,正好想要嚐一嚐性子烈的野馬。”
聽見他的話淩雲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不用回頭他也能夠猜到自己的部下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多麼難堪,黝、黑的臉龐上浮現了一層不易察覺的薄紅。
“咻要胡言,去,老三,把他給我拿下,我一個堂堂的大好男兒怎麼會做出那麼齷齪的事情來。”
沒有回頭也能夠聽見身後傳來的那一陣喘息聲,身後的人跟著鬆了一口氣,就說麼他們崇拜的將軍怎麼會是那種人,一個黑漢子,帶著一小隊的人跟最外邊的那一群黑衣人打了起來。
耶律齊懷中的左塵,沒有錯過那白衣將軍不經意出現在嘴角的那抹苦澀,哀怨的心跟著疼了疼,他不恨他,隻恨自己為什麼被卷進這些讓人無奈的是是非非中來。
墨色的發在風中微揚,誰與誰的交織在了一起,思思結結入扣,真真假假誰與誰人入戲。
一瞬間似乎很快就過去了,快的左塵隻來得及將自己的目光緊緊的黏在浮屠劍上,以及那個執著劍風資絕代的白衣將軍。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形勢已經大變,狼藉的黑土上被撒上兒郎一片的暗紅,似乎天地之間除了著莫名的暗紅都沒有了顏色,七七八八的屍體倒了一地,有黑衣人的,也有淩雲帶來的那些侍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