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爺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手掌內紮著一根利刺,刺入指骨讓慶王爺一陣陣顫抖的痛。他抽出腰間的劍,剛要找其主人算賬。
他鼠目微抬就撞見了落在問柳懷裏的鴛鴛,嬌柔的身影,無辜的神情,朦朧含淚的眼眶,嬌嗔的聲音讓慶王爺顫抖。他放下刀走下馬,癡迷的走向鴛鴛。鴛鴛被慶王爺的眼神嚇壞,慌張抱緊問柳。
慶王爺走到車前,仔細的看著問柳懷中的鴛鴛,不覺懊喪原來自己的皇侄女藏了這麼一個美人,自己居然這麼長的時間都不知道。他伸出手要去拉鴛鴛的柔肩,一隻黃蜂又毫無防備的刺向慶王爺。
“啊!”慶王爺一陣痛呼,看著自己已經紅腫的手,將視線轉到了問柳的身上。
慶王爺蜂目緊眯,細縫中露出濃烈的殺氣,他糙厚的右手緊握住劍柄,從來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向問柳的頭部揮去。問柳坦然望著慶王爺,一手攬住鴛鴛不讓其受傷,一手護住鴛鴛的雙眼。
“不要!”鴛鴛被問柳蒙著眼,在他的懷中掙紮著。一陣寒風伴著慶王手中的利刃向自己這邊直劈過來,鴛鴛用盡全身想要掙紮開,用自己的身體替問柳擋開這一劍,但奈何問柳力氣太大自己根本沒有掙脫的餘地。
寒劍清晰的拂過自己的臉頰,鴛鴛心中一陣絕望,而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有另一股力從問柳的後方襲來,與慶王爺的劍風相持,讓那俱人的利劍在問柳的麵前生生的頓了下來。
問柳緩緩的鬆開鴛鴛的手,鴛鴛慌忙轉頭恐慌的望向問柳。卻看見一個女子身著勁裝,手持短刀擋在自己和問柳的麵前,而慶王爺已經被逼到了一邊。
慶王爺全身吃痛,爬起身望著馬車上對自己放肆的女人道“大膽奴才,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車上的女人沒有回話,而是收回自己的短刀站起身,陽光下女人腰前別著的青玉分外惹人注意。已經癱軟在一旁的苻英望見女人身上的青玉慌忙直身折膝跪下,而其餘侍衛下人也隨著跪下了身。
慶王爺此時回過了神,再見到馬上上的女人立刻認清了身份,他驚恐的指著女人身上的玉,嘴裏不斷顫抖的重複著“青,青,青”
“原來跟蹤我半天的是女皇的殺手啊”問柳看見所有人的反應也明白了,他一副悠哉的樣子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道“聽說你冷血無情,見過你的人無一活口。女王既然誠心相邀,又派你來又是何意呢?”
女人聽聞問柳的話,麵不改色卻立刻跪在了問柳的麵前道“女皇隻是擔心先生會遇到麻煩,又不想打擾先生,所以就派青玉保先生安全,絕無他意”
青玉的聲音冰冷柔長,冷目寒眉下紅唇婉轉波動。問柳細細的品著青案的麵貌,輕浮的伸出手挑起青玉的下巴道“真是一絕色的美人,做了殺手真是可惜了”話一說完,懷裏的人一僵跪著的人一怒,自己就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趕緊起來吧”問柳尷尬的笑著,原本殺意濃濃的氣氛也被問柳頃刻化解。周圍的人也似一副死裏逃生的模樣,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青玉隱忍的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臉從問柳的手中躲開,轉身跳向車下,落地無聲青玉恭敬的跪在慶王爺的麵前道“慶王爺,問柳先生乃凰璽之賓,望王爺以禮待之。”
短短幾句話,卻如千斤的重量,似請求卻是警告。伴君如伴虎,若皇城的禁衛軍是女王的爪牙,那青玉就是爪牙上蝕骨的利刃,她是女皇的暗衛,人知其名卻未見其人,而見過的人都已經變為她的刀下亡魂。慶王爺再怎麼愚鈍也在知進退,畢竟,對於他來說恐怖的不是惹得青玉要殺自己這件事,而是女皇要滅自己的這個心。
慶王爺悻悻的騎上馬,又不覺留戀的回望著問柳懷中的鴛鴛,她眼波流轉嬌若無骨的身子委在問柳的懷中,讓慶王爺都難以忘懷。“來日方長!”慶王爺心裏暗暗的說了一句,隨即揚起馬鞭帶著手下離開了
待一切都恢複了平靜,青玉麵無表情的轉身對著車上的問柳道“問柳先生,皇都富庶繁華,今日女皇既然誠心相邀,現又有美人相伴,先生何不隨青玉走一趟呢?”
問柳散漫的笑著“比起那個禁衛長,你倒是懂些禮數。罷了,看在你這樣的美人誠心相邀的份上,那麼我就隨處的在皇城走上一走”
問柳說完,懷中的鴛鴛已經掙開了自己,她小心的從車上爬了下來,走過青玉跑向苻英。苻英也有些年歲了,太多的波折讓苻英有些吃不消,她被鴛鴛小心的摻起來,恭敬的對青玉道“難得大人肯賞光與小人同行,小人準備倉促,隻得將鴛鴛的馬車讓出來給大人和問柳先生將就一下,願大人不要介意。”
青玉沒有說話,隻是輕輕跳上鴛鴛的馬車,對問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問柳望了一眼鴛鴛,隨後起身跟著青玉走進馬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