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消息在皇城立刻炸了窩,凰璽國最張揚跋扈的靜殊公主費了十七年培養出來的香帳美人,居然被一個破無賴占了去,委實就像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靜殊公主的臉上。
現在的香帳美人身價倍跌,喪失了貞潔的她就像被開封的佳釀,濁氣依然進去,就算它隻百年純釀這此等貨的名也已經落得實實的。
皇城裏外盡數討論這個跌了價的美人,靜殊越聽越惱,索性想耳不聽為淨。幹脆收拾收拾行李離開皇都,準備去引仙閣小住一陣子。
馬車剛到引仙閣門口,靜殊就看見一灰衣男子席地而臥,高聲大呼鴛鴛的名字。靜殊看見那個灰衣男子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堂堂凰璽國長公主,何時吃過這樣的大虧!居然這個無賴還敢來這裏!
靜殊心裏一腔怒火沒出發,車還未停自己就跑出來擼起袖子像是要跟誰大幹一場一樣,一句話如利炮從朱唇裏迸射出來“你這個潑皮無賴!”
問柳看到是靜殊公主那張怒氣衝衝的臉,立刻起身躬身笑意盈盈的為靜殊做了個大吉道“公主吉祥”
看到問柳這般的無賴像,靜殊的心裏更是惱火。她眼神淩厲,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問柳道“我那母皇不是說要給你一個國師的官位嗎?既有高官厚祿等著你,你為什麼還要賴在這裏不走!”
自從那日凰璽雨災之後,女皇多次派人去請問柳。但問柳卻如消失一般,任女皇花再多的功夫派再多的人也找不到。靜殊以為這個問柳已經離開了凰璽,沒想……靜殊氣狠狠的盯著問柳,這個人又賊心不死的出現在了引仙閣!
問柳半臥在地,悠然自得道“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問柳自知無能,也不去沾那高官厚祿,人間富貴皆向往,也斷不可因此送了性命了。”
問柳的話剛說完,引仙閣的大門就被狠狠的拉開,鴛鴛還穿著一身褻衣,披落的墨發裹著那嬌小的麵容,一臉緊張的那裏站著。
“公主”鴛鴛沒有想到公主會在閣外,頓時嚇得沒有了言語。自己尚在禁閉中,貿然出來肯定是違了公主的意,待會定不知公主會怎麼罰自己。
問柳看到鴛鴛倒是一臉的興奮,他仰著頭望著鴛鴛,十分輕浮道“鴛鴛,這幾日你可有想我念我?”
鴛鴛聽到問柳的話,都低的更低,步子膽怯的開始向引仙閣退。
靜殊看到鴛鴛這樣樣子,心裏立刻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所幸自己來這裏的時候都出動的是女衛隊,若要是讓其它男子看到鴛鴛這個樣子,自己怕又要成了皇城的笑話了。說靜殊公主的美人徒有虛名?靜殊可是再丟不起這個人了。
“進去!”靜殊對鴛鴛命令著。
鴛鴛低著頭聽話的往回走,轉身間剛好看到問柳。問柳今天穿了見灰色的爛袍子,袍子又寬又大穿在問柳的身上煞有一種瀟灑不羈的感覺。他一臉和潤的笑默默的看著鴛鴛,鴛鴛將頭低的更低,走了幾步停下來想要再望一眼,苻英卻已經追過來將自己帶走了。
問柳看鴛鴛已經回去了,隨即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土。揚灰落得滿身靜殊滿身,靜殊向來聞不得煙塵味,被問柳一弄頓時噴嚏連天。
她乃是高貴端莊的公主,卻在眾人的麵前毫無形象的打著噴嚏。她一麵氣惱的望著問柳,這噴嚏卻打的一個比一個大。問柳笑意盈盈的望著靜殊,拱手告辭。
靜殊正準備再說什麼,卻又被自己的噴嚏頂了回去。問柳看見靜殊的模樣,寬袍大袖輕擺,帶出兩陣灰,灰如靜殊口鼻頓感口鼻通暢,噴嚏也隨之止住。
靜殊被噴嚏搞得滿臉通紅,皺眉望著問柳遠去的背影。良久似乎想起什麼似的,招呼著下人進閣內。
“讓鴛鴛住到皇都?”苻英忐忑的望著公主“若是住在公主府裏,會有所不妥吧”
靜殊放下茶杯,將剛被問柳堵住的那口氣順了順道“我怎麼可能讓鴛鴛住我府裏?縱觀皇都,這誰家府邸也趕不上六弟的那塊寶地啊”
“讓鴛鴛住睿王殿下的府中!”苻英聽到靜殊這個安排,不敢置信的抬頭直視靜殊“這恐怕……”
靜殊一道厲目射向苻英,苻英立刻躬身靜聽靜殊的安排,靜殊收回目光擺弄著手中的茶具道“在我的府中我要拿著我的麵子給人麵子,而在錦翾的府中,他邊可以拿著我的麵子不給別人麵子。”
苻英被靜殊這些話弄的有些糊塗,靜殊行事乖張,行事更是奇怪,不是任何人所能輕易理解的。
靜殊歎了口氣,無奈道“如果我有絕世珍寶,在我府中別人要想參觀,我是凰璽的公主,自然不可以失禮與他人,所以就算再不願,我也要故作大方。但是,如果在錦翾那就不同了,他可說這是我的珍寶,動了我會如何如何,盡管我不會如何,但他人必會對我有多顧忌而就此作罷。”
苻英佩服的點了點頭,但聽了還是有些擔心道“公主將鴛鴛皇都真的隻是為了躲避問柳嗎?”
靜殊淩厲的雙眸上下打量了下苻英“怎麼,我的決定你這個個奴才也要過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