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命案(2 / 2)

其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老城區的改建過程極其緩慢,新鮮事物很難有序的介入,基本還沒形成氣候就已經胎死腹中了。如此惡性的循環,導致了天城市的北街區人員構成極其混亂,魚龍混雜,各種惡性案件也頻頻發生。這裏基本上就是黃賭毒的重災區,而我所在的華揚都市報就位於北街區上最繁華的一條街道。這條長度不足五千米的新街道,建成時間超不過三年,高樓大廈密集的集中於此。

各種商業店鋪也紛遝而開,而隻要走出這區域,眼見之處會讓你誤以為自己到了城鄉結合處。街道不在寬敞,色彩也不在鮮豔,行人的服飾表情也完全有別於其他繁華的街區。六層高的建築物都數不出來幾棟,各種矮小醜陋的民房夾雜其中,基本為灰色調,而至少一半以上的民房都租賃給了一些小商販們。

於是各種洗頭房,花圈店,機械維修店,麻將室,遍布整個北街區。用肮髒和晦澀來形容這一區域,一點都不過分。北街區的大抵情形差不多就是如此了,好在我工作的環境要好很多,它處在一棟三十層高的大廈頂部。該大廈是天城市一個極其有名的土豪,花重金用了五年時間建成的。該土豪名下產業極多,每一次的破土動工都能給他帶來巨額的財富。而他貌似通天的能力也在民間廣為流傳,說他能呼風喚雨恐怕也不會有人反對。

據說他有著深不可則的深厚人脈關係,關係網甚至通到了北京。隻要是他看上的工程任何人都無法與他爭衡,所以要估算他的財富,就算再保守的人恐怕也要說出及驚人的數字來。我的老板,也就是華揚都市報的社長,之所以把總部安插在這裏,也是看中了這所大廈與生俱來的優越條件,還有相對便利的交通設施。

這所三十層高的大廈收容了數量龐大的各種大小公司,每次走進這所大廈,我都有種目眩的感覺。一層廳壁上麵的led屏上不停的刷新著各種公司的名稱,和它們所在的樓層還有具體的公司房間號碼。而等待電梯的隊伍,永遠都是讓人望而生畏的。雖然這所大廈的電梯有六部之多,但是麵對著數量眾多的移動個體,它們也顯得很是無力。

好不容易擠進了電梯後,我按下了三十的數字,電梯開始了極其墨跡的上升過程。終於到電梯裏就剩我一個人時,頂層到了,走出電梯我重重的甩了幾下胳膊,以此來緩解我的心煩。

不巧這一幕正好被等著下樓的新聞部的名記章雪看見了,章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孩,青春活潑,有著用不完的精力。她詫異的看著我說道,“怎麼了葛編?最近開始練習起自由搏擊了?”

我苦笑著對她說道,“應該是自由泳啊,我最近在學遊泳,這些動作都成習慣了。”章雪笑嗬嗬的接受了我的玩笑,正色說道,“李冬剛接了個采訪任務,稿子寫好等你過目呢。”我問道,“他人呢?”

章雪道,“應該還在你辦公室等你吧,每天這個時候你都在的。”我衝章雪點了點頭,開始向我的辦公室走去。我的辦公室在靠近街道的一麵,日照充足,碩大的落地式窗子,可以讓我在工作之時,鳥瞰整個北街區。我的及時出現讓等的很是心焦的李冬興奮莫名,他馬上放下了手中那隻不知道喝過多少杯水的紙杯子,神情有些緊張的對我說道,“葛編,怪事啊,這個新聞是我第一時間采訪的,太詭異了你最好親自看看,太不正常了。”

他一邊說一邊迅速的拿出他早已寫好的新聞稿給我遞了過來。李冬是去年才招聘到華揚都市報的,他和章雪同歲,但是為人卻老實本分,話語極少。工作也很用心,在同事的嘴裏口碑也還不差,感覺上他應該不是個容易緊張的人。而此時他卻一反常態,甚至有些慌亂的要我看他的新聞稿,我隨手拿起了我辦公桌上的一袋速溶咖啡扔給了他,告訴他把咖啡衝了慢慢喝著,先鎮定下來。然後我拿起了他的新聞稿仔細的閱讀了起來。隻見他的新聞稿標題是“自殺者背後的難解之謎”,而一路看下來我也出了一身冷汗。這不足五百字的新聞稿,記錄了相當離奇和詭異的一件自殺事件.李冬的稿件是按照新聞稿的格式來寫的,行文比較流暢,但是為了書寫需要,我還是決定用自己的方式結合一些李冬的口述來加以概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