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氣說到這,表情高傲的看了看我,像是在用神情告訴我我的話有多麼的可笑。由於我對這個家夥很是反感,即使他說的話都很在理,我也沒理由在他麵前示弱。我也用冰冷的口吻對他說道,“謝謝你的腦補,你所說的這些我的物理老師早已說過了,我不認為我需要再次溫習下這些知識。”
我的話說完後,趙婷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在怪我她剛剛穩住的局麵,因為我的不理智又要崩盤了。我故意偏過頭不去看她,也用這種態度告訴她,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趙婷無可奈何的歎息了下對著那男人說道,“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對於那些不明就裏,還喜歡強詞奪理的人而言,這樣的談話內容顯然是他所不能理會的。”
趙婷這話明顯是衝著我來的,而且大有挖苦我的意思,我自然很生氣,她竟然如此輕鬆的就背叛了我,和我站在了對立麵上。我略顯生氣的向她望去,她卻把腦袋扭在一旁躲避了我的目光。
真是氣死人,她這麼快就報了我剛才扭頭不看她的仇。那男人顯然察覺到了我們的內訌,但是他顯然是個君子,他並沒有乘人之危,對我痛下狠手,反倒是表情輕鬆的對趙婷說道,“人和人交談,確實也是門學問,可能是我一開始說話的態度不太好,惹得這位朋友有些不愉快。”“但是就像你說的一樣,觀點不同,原則要相同嗎,在此我首先向這位朋友道歉。”
他一邊說一邊很紳士的用手向我所處的位置擺了擺。我完全沒料到局勢會有如此戲劇性的變化,我自認我絕不是一個量小的人,如此情形我怎能不迅速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也真誠的對他說道,“我也需要道歉,畢竟我也有不對之處。”一旁的趙婷看到氣氛巨變,自然很是高興,她調皮的衝我眨了眨眼,擠兌似的的對我說道,“需要我道歉嗎,我也願意為剛才對你道歉。”
我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不用了,我們打平了。”這時那男人主動的開始介紹起了自己,他很瀟灑的在上衣口袋中掏出了名片,先遞給趙婷一張又遞給我一張。邊遞邊對我和趙婷說道,“很高興和你們交談,我叫趙堅,是本市一所高校的物理教授,這我的名片。”而他名片上也清楚的標明他所在的高校地址和名稱。
我和趙婷瞬間有種驚呆的感覺,這所高校在西北地區是數一數二的名校。而他這樣年輕就已經是教授這個級別的人了。也許是看到我們的表情有些遲滯,趙堅自嘲的說道,“看我的外形,很難和這個職業聯係上吧。”
緩過神來的趙婷馬上說道,“怎麼會呢,許多人還說我不像個老師呢。”趙婷說完後處於禮貌,也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趙堅看完名片也有些意外,他直視著趙婷說道,“想不到我們還是一家子,都姓趙,更想不到我們還是同行。”趙婷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同行還真是不敢當,我是真的不敢高攀,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是教授了,我和你差不了幾歲,但是身份卻相去甚遠了。”
趙堅終於擠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微笑的說道,“可能是我的外形欺騙了你們,讓你們覺得我很年輕,其實我今年剛滿四十三歲,算不上年輕了。”我和趙婷又一次感到了驚訝,他的外貌讓任何人看都會覺得是三十出頭,難道搞科研的人要比實際年齡看起來更年輕些嗎。
出於禮貌我也適時的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趙堅,想不到他在看了名片後反應很是奇特。他嘴角先是一翹,然後很粗野的指了指我,表情怪異的說道,“你就是諸葛邪啊,真沒想到會這樣遇見你,我經常看你的文章的,你反應社會的黑暗麵時,文字很,”他好像一時之間想不起適合的詞來形容似的。
我幫他補充道,“很邪,是吧。”他再次微笑了下,逗趣的說道,“對邪,是很邪。”這時我和趙婷也同時笑了起來,真想不到事情的發展居然如此的讓人無從琢磨。我們三人在輕鬆的氣氛中又相互交談近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直到展覽館的工作人員要清場接待下批學生時,我們才相互握手道別。趙婷指引學生開始了返校,我也需要繼續我的工作,和趙婷分別時我和她約好了晚上一起參加周傲的約會。
天城市是個四方四正的大都市,它的東南西北方在全中國也是最容易分辨的。受自然條件的製約,天城市的北麵相對其他幾個方位經濟發展要落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