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謹知聞言添茶的手一頓,抬眸不可置信道:“皇上皇後?……劉姓?是……”
劉嫣玩得正開心,被陸善言一句話揭開了真麵目,分外不樂意。噘著嘴嗔道:“表哥真討厭,不戳穿不行麼?”
易謹知來回打量幾人,恍然大悟的一拍額頭,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嘉慶公主啊。公主真人果然如傳聞中一般無二,在下今日真是長見識了。”
“你什麼意思?”劉嫣一拍桌子,小臉刹那間變得通紅。
傳聞,傳聞中的嘉慶公主仗著出身高貴無法無天,又因頗得聖寵驕橫刁蠻。據說臨安城的未婚公子都因這位公主及笄嚇得聞風喪膽,生怕自己不小心入了她的眼,後半生注定苦不堪言。
“字麵上的意思。”
“你……放肆,本宮回宮後一定要向父皇告你一狀,敢對本宮無禮的人統統都沒有好下場。”
“公主高興就好,既然您都不怕被皇上知道您私自出宮還女扮男裝出入市井之地,我又有什麼好怕的?”易謹知笑得開懷,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劉嫣語塞,恨恨盯他半天,轉頭委屈的看著劉鳶:“皇姐,他欺負我。”
劉鳶抬眼細細地看了她一會兒,彎了彎唇角:“易公子和你表哥是朋友,這種時候你應該向你表哥求助才有作用。”
“什麼朋友,狐朋狗友還差不多。”劉嫣嘟著嘴巴小聲嘀咕。
陸善言一直注意著劉鳶的一舉一動,突然聽到她提到自己,嘴角不由露出淺笑:“好了,阿嫣你是公主,胸懷寬廣,莫與謹知這種隻會在嘴皮子上逞厲害的人計較。不過你這次也實在胡鬧了些,自己女扮男裝亂跑就罷了,還將延樂公主也一起拖下水。”
劉嫣一臉震驚的張了張嘴。良久,氣憤難平道:“哼,表哥這還沒把皇姐娶進門了就這麼維護她,女扮男裝分明是皇姐的主意,你問都不問就指責我。”
陽光透過窗欞,陸善言落滿微光的臉麵色不變,耳根處卻悄悄發紅。他局促的望了劉鳶一眼,心底略有不安又有一丁點甜意,對於劉嫣的話他一點也不想解釋。
劉鳶臉色不若,仿佛沒有聽見嘉慶的那句話。甚至還端起熱茶放在鼻前聞了聞,由衷的評價道:“易公子沏茶的手藝不錯。”
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問道:“兩位來如雲樓是為消遣還是別有目的?”
陸善言看向劉鳶,說:“聽聞如雲樓有人設了個別致的賭局,我與謹知好奇難忍,才約好一起來看看。不知公主與阿嫣又是所為何事?”
“同你們一樣。”劉鳶想了想,接著道:“你們來的時候可曾碰見過什麼特別的人?比如說這時候不該出現在臨安的人。”
陸善言認真的回想了半晌,搖了搖頭。
“你們碰見誰了嗎?”
劉鳶端起茶來,眯著眼睛道:“東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