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劉鳶對能氣著她那個慣會隱忍的舅舅的人來了興趣,帶了三分好奇問道:“誰這麼有能耐?”
“嗬嗬。”劉嫣齜著牙笑的僵硬:“除開我那個不成器的皇兄還能有誰,父皇早些日子安排廷尉卿張震教習皇兄和劉軻的武藝,今日上午以比射箭作為首次考核,總共十箭劉軻足足有八箭正中靶心,得到了父皇和張大人的輪番誇獎,興奮的他都快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太傅不是說山外有山,人……”
劉鳶看著她眉飛色舞的越扯越遠,急忙打斷道:“所以說太子輸了?”
劉嫣臉上頓時顯出鬱悶之色,心有不甘的噘著嘴道:“豈是輸了這麼簡單,同是十箭,皇兄有七箭脫靶,剩下的三箭距靶心最近的仍有一拳距離,關鍵是這箭射中的還是劉軻的箭靶。”
“……”劉鳶抽了抽嘴角,一時語塞,許久才悻悻地說:“太子……提升空間很大啊。”
饒是劉鳶早也準備,也被這個成績狠狠震驚了一把。看來她那個太子表弟,依然和三年前沒有多大區別。白駒過隙,真是難為他還可以在這物是人非的歲月裏一成不變。
劉嫣不顧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接著繼續抱怨:“皇兄被父皇一頓痛罵,最小人得誌的就是那個郭貴妃了,區區妾室還敢在母後麵前擺出一副囂張跋扈的嘴臉,好像天下就她兒子最有出息的模樣,真的是太討厭了。”
“嗯,因為討厭她,你就自己跑出宮來快活了?”劉鳶倒了一杯茶,放在鼻下聞了聞,茶香馥鬱,縈繞鼻尖久久不散。
“當然不是。”劉嫣睜大眼睛,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微微提高聲音道:“今日是武考,明日還有文考,我是為了能在明天的文考上幫皇兄一把才偷偷溜出宮的。”
劉鳶半信半疑地望著她,唇邊噙著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
劉嫣吸吸鼻子,無盡委屈:“是真的。皇兄武考已經輸給了劉軻,文考決不能再輸。我去找國學,但他們得了父親的命令不準泄題,後來我磨了皇兄的太傅好久,他才給我支了個招,讓我去宮外的如雲樓坐半天,然後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講給皇兄聽就行。”
“如雲樓?”
“對啊。”劉嫣點頭如搗蒜。
劉鳶慢悠悠道:“關於如雲樓,我最近也聽說了些消息。據說樓中有人開了賭局,賭的是皇上會不會發兵攻打東夷奪回嶺南。這幾天臨安許多才子書生孜孜不倦地往如雲樓跑,想來都是去各抒己見順便湊個熱鬧去了。”
劉嫣露出甜甜的笑容,彎彎的眼睛仿若一輪彎月,明亮又狡黠:“好姐姐,我可從沒去過如雲樓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你陪我一起去唄。”
劉鳶想,嘉慶她今日既然敢找上門自然就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如雲樓一行怕是推脫不掉。況且,她很好奇這個賭局究竟是何人所設,設這賭局又有何目的。當下應道:“好啊,但是兩個女子大搖大擺地去如雲樓可不成體統,咱們先換身裝扮再去。”
“嗯嗯,果然還是皇姐思慮周全。”劉嫣看到她答應的如此幹脆,笑得滿麵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