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漏了嘴,就肯定瞞不住了。
不過我也沒打算告訴他當初傻X的自己為了他啃了幾棵草。
我支支吾吾地說:“呃,嗯。那時候病了一個星期,不知道為啥就不記得了……”
哈迪斯猛地拍掌:“怪不得你對我那麼大誤會!原來是這樣啊!”
……糊弄過去了麼。
我趕緊把話題掰回去:“那,那那你說我那段話不是對你說的,那是對誰說的?”
“……不知道。”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不然我早就把那個人拉進監獄了。”哈迪斯啜了一小口茶,眼角透出一絲陰森的氣息。
“喂喂不要濫用職權啊……”我嘟囔。
正想繼續問下去,哈迪斯卻像沒聽到我的話似的,把目光移向了廚房方向。
我順著看過去,隻見服務員一扭一扭地端著一堆盤子上來,一碟一碟,全部堆到哈迪斯麵前……
哈迪斯笑笑,又一碟一碟地推到我跟前來。
我強壓著掀桌的衝動,抽搐嘴角拿起刀叉,拿麵前的牛排發泄。
見我狠狠地咬牛排,哈迪斯微笑著遞來一張滲著茉莉花香的餐巾紙,說:“慢慢吃,別噎著了。”
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吃得像山頂洞人,不覺有點窘迫。接過餐巾紙,連道謝都忘了,就直接往嘴邊擦。
而麵前的人依然春風滿麵地看著我,一動不動。
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
我皺起眉,小心翼翼地問:“你……不吃嗎?”
被我這麼一說,他才像醒悟過來似的,一邊拿起勺子,一邊說:“嗬嗬,不好意思,一不留意都看走神了~~”
……我無言。這種像情侶之間的love
love氣氛是怎麼回事啊?!!
一言不發地迅速解決掉麵前所有食物,隻想可以快點回去。
放下餐具,正準備禮貌地來一句“我吃飽了”,一隻精致的小碟子出現在我麵前。
碟子上壓著一件茶杯蓋般大的奶白色蛋糕,質感看上去就跟芝士蛋糕一樣細膩。表麵烤成金黃色,鋪上一層透明滑膩的果醬啫喱,再墊上一小顆鮮豔的櫻桃,真是說不出的誘人。
哈迪斯說:“嚐嚐吧,飯後甜點~~小小的一個,也不容易胖,嗬嗬。”
我早就受不住誘惑了,用叉子挖了一塊就往嘴裏塞。一進口,一股濃濃的牛奶香就散發開來,鬆軟的蛋糕入口即溶,就像幸福在嘴裏融化一樣,甜甜的,柔柔的。傳說中的牛奶蛋糕,果然不同尋常啊!
估計是我的表情太陶醉了,對麵的仁兄也樂起來:“就猜到你會喜歡吃。果然女孩子都喜歡這種點心啊。”
我看了他麵前的桌子,除了剛才的主菜碟子外空空如也。
“你不吃嗎?”我問。
他搖搖頭:“我吃過很多次了,幾乎每次來都吃。而且……”
“而且?”
“比起自己吃,看著你吃反而更開心。”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頂著清晨的薄霧朝虹格森林走去。
我帽子套著頭,用手捂住嘴巴,表麵上像是不想吸入霧氣,實際卻是在一刻不停地打著哈欠……
“怎麼,昨晚沒睡好?”哈迪斯轉過身來問。
我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誰昨晚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害得人家睡不著。
“沒有。”我否定。
“這樣啊,真可惜。還以為你會因為我而睡不著呢。”
……可惡啊被說中了。
所以好不容易熬到墓穴,我就趕緊把哈迪斯推進去讓他沉迷到工作中,好讓自己解脫。
推開中間的大門,麵前的景色讓我很是失望。
一成不變的昏黃石牆和擺設,有種還停留在昨天的錯覺。
這一天,我們跟昨天一樣沒有任何收獲。
第三天,走第四扇門,同樣一無所獲。
第四天,走第五扇門,還是一無所獲。
第五天,在我罵了N遍“都說你直覺不準”的情況下,哈迪斯憂鬱地回到他那曾經的第一扇門。
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第一扇門的最後,竟然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站在最後一間房間裏,有點啞然。
每一個角落都走遍了,卻什麼都沒找到。這幾天的功夫全白費了。
但哈迪斯似乎不死心,還在不停地用燈晃來晃去,好像在找有可能存在的機關。
雖然很不甘心,但我是耐不住了。
“我說,這地方真的有線索嗎!門口的雕像該不會隻是哄騙傻瓜上當的吧?!”
一說完發現說錯話了,趕緊捂嘴。
不過哈迪斯也沒心思跟我吵架,歎了口氣道:“就算排除門口的雕像,從這個墓挖掘的土壤和罐子來看,也是很有年代的東西。即使跟斯凱珀林和宙斯雕像無關,也不應該毫無價值才對。”
“可是現在事實就是證明它毫無價值啊。”我泄氣地說。
“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咦?”
一直亂晃的電筒燈光突然停了下來,聚焦在一個角落上。
哈迪斯目不轉睛地看了地麵很久,然後單膝跪下,謹慎地捏起了一塊什麼東西。
“阿爾快過來!看這個!”
我蹭的跳起來,衝了過去。
他手裏拿著的是一塊碎片,驟眼看上去跟周圍的碎片並無差異,但仔細一看,可以發現上麵有很細微的線條。
“上麵畫的是什麼啊?”我問。
哈迪斯又撿起一塊,對比了一下後說:“看來這本來是一塊刻著字的石板,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碎了。”
“會不會是年久失修,自己倒了?”
“從破碎的程度來看,不像是自然損壞。”
“咦?你的意思是說……”
他有點凝重地放下碎片:“嗯,有人來過這裏,然後故意把石板給弄碎了。”
“……”
這種事情,就跟聽見柯南說“這個人不是自殺,是被殺的”一樣緊張。
“可、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當然是……”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為了隱藏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