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她若敢看我不撕爛了她。”翠縷發狠道,然而,心裏未免又有些發虛,隻是,對著狐媚妖道的巧玉,她心裏就有一股惡氣邪火,沒辦法,壓都壓不住。
“可是——”
“沒有可是,死活是我一人的事,不與你和小姐相幹。”翠縷沉著聲音,然後,又拿起針線,發狠似的紮在繡的精致的荷包上。
翠喜一旁瞧著,有些發愣,但想了想,終究還是歎道,“翠縷姐姐,從我一進府,就是你在處處照顧著我幫襯著我,我是真拿你當親姐姐的。所以,有些話,我埋在心裏好些日子了,今天,我非要說出來才好受。”
翠縷聽出她話裏有話,不覺有些懵,隻抬頭望她,“你這丫頭,怎麼了?我剛才是凶了點,可不是對你,你怕了?”
“不是這個。”翠喜搖頭,然後,蹲在她旁邊,一把抓住了翠縷的手,緊張的道,“姐姐,你和大少爺的事,我都看到了……”
翠縷麵色唰的白了,隻覺得耳邊一陣嗡嗡作響。
“姐姐,別再繼續了好嗎?大少爺那人,別人不知道,咱們還不知道嗎?他什麼時候長情過?何況,即便他真的對你有幾分心思,可大夫人那邊呢?難道你就這麼偷偷摸摸的……”
“翠喜。”翠縷忙捂住了她的嘴,朝她使眼色,生怕這話被屋裏的人聽見。
翠喜猛點頭,待她鬆開,方壓低聲音道,“姐姐,這事我一直壓在心裏,沒第二個人知道,你放心。”
翠縷咬著牙,不吭聲,然,眼圈卻是一點一點的紅了。
“姐姐,你別哭啊,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翠喜慌忙賭咒發誓。
“我知道,不是因為你。”翠縷拉下她的手,“這事——我會看著辦的。”
“嗯。”翠喜點頭,在她眼裏,翠縷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
另一頭,紅玉扭著細腰,興興頭的到了大夫人屋裏,將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末了,猶發狠道,“四小姐身子有恙也就罷了,隻可恨翠縷她一個奴婢竟然做起了荷包,奴婢不過好心提了兩句,這荷包是年節上要用的,她一個奴婢不能經手,誰知,她 倒將奴婢罵了個狗血淋頭。”
頓了頓,看大夫人微微冷笑,又道,“夫人,依奴婢看,她這是故意做過您看的呢?前幾天,姑太太在,四小姐故意讓您難看,您大人大量不予她們計較,誰知,她們倒得了勢了,越發不將夫人您放在眼裏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對於巧玉,大夫人多少是知道她的性子的,說話浮誇的很,不過,提起那日,傅雲惜在眾人跟前發難於她,她卻是記憶猶新的。
“是。”巧玉恭敬的退下,眸底卻是得逞的光,憑她對大夫人的了解,翠縷,這次看你怎麼死,哼。
她一退下,大夫人幽深的雙眸越發深不可測起來,緩緩瞅向一旁跪著的張嬤嬤,“你剛才說的,那日是大少爺身邊的小廝傳話給你,讓你放了四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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