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乎可以承載我無盡的悲傷,每一次的舍棄,上蒼都有賜我於雨霧之中。
——題記
夜色漸濃,月亮孤獨的掛在蒼穹之上。不是傲視天下的女子,所以,注定不會安定一方,有的,也隻是無盡的漂泊而已。每個人,都是這樣啊。
看著闌珊卻又清澈的月色,有一種淡淡的溫馨慢慢的彌漫在空氣裏。現在聖痕所在的地方是個破廟。
廟裏的佛像已經是殘破不堪了。然而,卻依舊慈祥安寧。正是這樣的一份安寧,才是她漸漸的平靜下來,去調整和思考。這些年,她對在那裏,錯又是在那裏的。
漂泊在江湖之上,自然是有資本才行的。可是現在的聖痕,除了精純的內力之外一無是處。有什麼地方,可以拜師學藝的,著成了她首要的任務。
還有那個男子,步殺,在修羅洞差點死去的男子,他現在又在幹什麼啊。嗬嗬,庸人本無事,何必自擾之。是她自己執著了。
“拜師,拜師···”本來隻是無端的呢喃著,不知不覺的,卻寫在了地上,清秀的字體中不乏幹練的美感,顯得有些生動和立體。
雖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仍舊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是嗎?
淡淡的清唱起來。希望用這樣的方法擯棄掉現在心中的煩悶。
千年朝華人世間,殺人原來隻是彈指之間。
愛恨即使,情仇一段,原隻是輪回一世人。
歲月有著綿綿,清瘦肅容為獨醉,
沙場連綿,笙歌散盡,始覺春空。
意難忘,世世亦難了,紅塵夢境誰敢擾,
三尺黃土如隔世,三尺黃土一世名,
名——原本隻是留青史。
留青史···
“好。好曲子。”一個白衣男子一邊拍手,一邊肆無忌憚的走進了破廟。
斜眼,聖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很早之前就聽見了他的腳步聲,恐怕不知道的隻有他自己吧。
“嗬嗬,姑娘,這首曲子叫什麼啊。如此美曲配這般佳人,絕品啊。”那白衣男子輕狂的說著,似乎絲毫沒有看到聖痕戲謔的眼神。
“這首歌叫做破月。但是是美曲,但是這佳人二字,恕聖痕不敢當了。”低低函授,冥冥之中天注定,那麼既來之,則安之吧。
“那裏那裏。”白衣男子恭維了一下,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
“公子難道不願報上自己的名字嗎?”聖痕微微的笑了笑。
“難道你不知道,你不是就是誘餌嗎?難道你還真想要被本公子采?”白衣公子有些惱怒了,似乎並不喜歡有人在他的身旁如此淡定。
“嗬嗬,聖痕一向是任君采摘的。”
“你——”那公子一頓“我可是玉麵公子啊。你當真不知?”眼神中帶著探究,他再次出招。
“是采花賊?”聖痕一愣,隨即猜測。
“你——”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他見過的人都是一臉驚恐的看著他,然後被他采了的。從來沒有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子,盡然說出了任君采摘這樣的話來。似乎兩個人裏,那個處事不驚的白衣女子才是采花賊,而且經驗老道。
可是,話已經到了嘴邊,似乎沒有辦法在改口了。為了自己江湖上的名譽,他也隻有對不起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
都是這惹人的月色,除了聖痕模糊的身影,幾乎看不見別的東西,當然,他和別人一樣,一樣忽略了聖痕的眼睛。
“公子大名是?”
“小娘子,我的大名你記住了哦,我叫淩雲。”淩雲笑著說道。哼,就不信這個女人能撐多久。
“今天的月色很漂亮啊,淩雲,我說的沒有錯吧。”看著闌珊的月色,聖痕單獨拿的笑著,卻是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
“的確啊。”淩雲一愣,隨即應和著,但與此同時,他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陰森和恐怖。這樣的夜裏,這個女子如何會在這裏。
似笑非笑的看著淩雲的驚恐,這樣的月色,這個大膽到脫線的男子才發現嗎。難道一個普通人會在這裏任君采摘?不過,既然送上門了,就沒有這麼容易消失的了。采花賊是吧,那就玩玩啊。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