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的確是一個令人尷尬的詞彙,但有時候,卻又恰恰是每個人都要關心的。我,亦是如此。
——題記
“子建,你不會是喜歡我吧。”聖痕沐浴之後便開始折磨子建了。
“撲”的一聲,子建嘴裏的茶水全部被噴了除了。而他卻還在不可置信的看著聖痕。“你,你剛才說什麼?”
“你不會是喜歡我吧。”聖痕狀似未覺的笑著,但是怎麼看,都似乎有些不對。直到這個時候,子建才注意到了聖痕的眼睛。那是一種異樣的灰敗,透過她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情緒。除了公子的暗衛,子建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聖痕,你···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沒有問題,不過倒是你,不要扯開這麼嚴肅的話題啊。你是喜歡我對吧。”對不起子建,聖痕暗暗的歎息。你這麼純潔的男孩,她絕對不可以連累的。即使是有一份好感,也希望你埋藏起來,永遠永遠都不用說出來。
子建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啊。”門開了,一個翩翩的公子走了進來。
“公···公子。”子建一下子站了起來,顯的非常的緊張。
“我在說,子建喜歡我。”聖痕沒有理會子建的恭敬,很早以前,她就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一個非常恐怖的人,就憑那個修羅洞,困住了自己整整一年,與他為敵,必將屍骨無存。
“哦,那子建是這樣的嗎?”聖痕的話讓那個公子起了興趣,他眯了眯眼睛,掩飾了自己眼睛裏濃濃的趣味。
“公子是不是也對我感興趣了啊。”聖痕淡淡的調笑著,不經意的,卻是在警示著那位公子。
“姑娘。我···我不會喜歡你的。”一怔,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那天,清戈的麵前,她也是這樣的被拒絕。一次,成了永遠的悲劇。
“姑娘···姑娘?”子建試著喚醒聖痕,卻隻是徒勞的。
看見她一直不說話,那個公子暗示子建,慢慢的退了出去,臨關門的時候,暗暗的盤算著。小貓,你是我的了。
風,一下子從半掩的窗戶裏吹了進來,一個激靈,一下子讓聖痕醒了過了。不知不覺的,竟然是淚流滿麵。
索性起身,打開了窗戶,看著北邊,清戈,有一天,她會回來的啊。那個時候,會下得了手嗎?原來還是記得你的啊。是不是很可笑,盡然忘記不了。
低低的笑著,轉為荒唐的大笑。這葬心的痛,誰來為她負責!天下的人,她的父親,或者是她愛的男人都是這樣子,三妻四妾的,談笑風生間,殘忍的傷害女子。
風越來越大,雨也慢慢的下著。聖痕卻恍若未覺,她此刻白色的衣衫已然全部濕了,究竟要怎麼做才可以,是的,她知道現在的她不足以去做任何的事情,甚至不知道如何去生存。既然是這樣,唯一的辦法可能就是······
如果要逃,就要逃的徹底,永遠不再別人的羽翼之下。永遠的高高在上。至少現在,必須要走的。
不管子建還是那個公子了,為了自己的自私,隻有走了。那個美好的少年,希望你把那份衝動永遠的埋藏了吧,她——不配。
如果當時她是嫁給了子建,如果當時她沒有愛上清戈,如果當時她沒有失憶,如果當時她的父皇愛著她的母後,有怎麼會有被世人恥笑的棄後,又怎麼會有被五叔封印的記憶,又怎麼會有清府的淩虐,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間悲劇?
“我,要,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啊————”長長的大喊,然後,躍下了臨界的三樓客棧,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雨霧之中。
是啊,怎麼活著。怎麼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