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當文淵聽說丁俊拒絕娶若雨的時候,他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可是那個小丫頭應該會傷心吧!
春來匆匆從外邊回來,趴在文淵耳朵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文淵眉頭皺了一下:“怎麼,還是不放心我,這趟選茶之行也派了人來嗎?明天帶上茶就回去吧!否則就會暴露薛府一家。”“是,主子。”
春來剛想抬腳,文淵問道:“薛若雨在幹什麼?”春來縱然疑惑但還回答到:“聽說丁俊拒婚了,不過薛家小姐好像也不是特別傷心,下午去私塾做功課,晚上回來要求廚房做了許多點心,有丫鬟湘荷陪著在後花園呢!”“你去吧!”“是,主子,我準備回京的物品去了!”
春來走後,文淵徐徐走到薛家後花園,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來,但就是想看看這個丫頭。透過一大片薔薇,看到小丫頭一個人坐在回廊裏,旁邊擺了許多點心,但都好似未曾動過,而她的後背竟一聳一聳的,她在哭嗎?為一個叫丁俊的男子哭嗎?
文淵慢慢走近。若雨聽到腳步聲。囔著鼻音:“湘荷,不是讓你回去了嗎?”文淵沒有說話,在她身邊坐下!“湘荷,敢不聽我話嗎?我不要讓人看到我哭的樣子,你快走!”若雨看湘荷還沒有走的意思,把頭抬起來的瞬間小拳頭就出去了:“湘荷,你怎麼敢看我哭的樣子,你找…。”可當拳頭落下,看到文淵的臉。若雨那個死字就說不出來了。
扭過一邊:“文公子,請你走開。”“應該可以叫你若雨吧!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的。”若雨不理他。文淵淡淡的說:“人生總是要遇到一些事的,想哭就哭吧!我就坐在這裏,聽你哭一哭,如果你有什麼話想說就對我說吧!有時候能夠有人聽你哭訴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放心我明天就走了,不會亂說的!”
若雨白天故作的堅強一下子土崩瓦解,嚎啕大哭之後,好吧反正他是一個不相幹的人,明天就走了:“俊哥哥怎麼會不要娶我呢?我不夠好嗎?”文淵心微微覺得恍惚,那個男子為什麼不願娶小若雨呢?她這麼好,像這烏鎮的泉:“若雨很好,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子?”若雨扭回頭看向文淵:“可為什麼俊哥哥不願娶我呢?”“這個問題也許你應該問你的俊哥哥!”
若雨又扭過頭:“我是不會問的,如我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反而會變得更卑微!”文淵看著這個叫若雨的女子,好倔強的丫頭啊:“若雨一定會找一個更好的人!”
若雨忽的站了起來:“是的,我薛若雨一定會找到一個更好的人,讓俊哥哥後悔死!”說完抓起一塊桂花糕塞到自己嘴裏,有嘟囔著:“你也吃吧!每一次我又不開心的事,隻要有娘做的桂花糕很快就會好的。”
文淵看著這個小丫頭,真是小孩子心性,怎麼能前邊哭成淚人,一下子又笑顏如花呢?文淵不自覺地也被感染了!
若雨頓時驚呼:“你真好看,一笑更好看。你的虎牙更好看!”文淵這十六年來第一次因為自己的容貌開心。並肩而坐,若雨給文淵講丁俊,講自己在學堂裏的惡作劇,講夫子生氣的樣子,文淵隻是靜靜地聽,時不時的傳出笑聲。不覺已是深夜。
聽到打更的聲音,若雨跳起來:“文公子,很晚了,謝謝你聽我說話,我該回去了!”文淵也起身,但他叫住了若雨:“若雨,等一下!”若雨停住:“公子什麼事?”文淵摘下自己隨身折扇的白玉墜子:“這個送你,如果有一天到了京城,守城官會帶你見我的。”若雨一看玉墜就是上好的白玉:“不,我不能要,我也很少出門的。”
文淵塞到他的手裏:“拿著吧,也許可以用得到!”就匆匆離去了!若雨望著手中的白玉綴,真是一個奇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