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2章(1 / 2)

“一個悲涼無示的替身,每當午夜夢回,當我聽到你呼喚是別的女人名字的時候,你可知道我心底的那失落與怨恨。桀……”

鮮血越湧越多,在亮色的地板上開著朵朵鮮豔的花朵,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眸。

“永別了,我……不……後悔。”

她努力地從喉間擠出兩個字,臉上閃現出一朵迷人的笑花,然後,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闔上,一滴透明的不澤從那黑長的睫毛上無聲滑落,滑過眼角,從臉孔上直直灑落,滴入地板上鮮紅的血汁上,與那大紅的血汁融化在一起。

纖細的手臂無力地滑落,垂了下去,一個生命就此掀去。

瀟銳桀抱著她微微轉涼的身體,一言不發。

“桀少。你的腿,不處理,恐怕……”

呂毅麻著膽子上前,看著一臉寒冰的瀟銳桀說道。

“走開。”

他沒有看向呂毅,深冷的眸光直直地凝視著窗外,窗外幽深的夜景如他心口隱晦的幽冥。

他雖然不愛夜冷茹,可是,眼看著生命在他手指尖逝去,她的死強烈地震憾了他。

屋子裏誰都不敢說一句話,救護車來了。

當穿著白大袿的醫生心急火繚的跑上樓,跑進三零八貴賓房。

被眼景蒼涼的景象嚇倒,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唯唯諾諾地上前。

“桀少,你的腿要盡快把子彈取出來,要不然……”醫生沒有說下去,要不然會截肢的。

這條腿恐怕保不住。

瀟銳桀就抱著那具死人的身體坐在原地,好久好久,才輕輕地放下夜冷茹微涼的身體。

艱難地從地上撐起身,抬起幽深的黑眸看了眼縮躲在角落裏,那個死死扯住綠色窗簾的女人。

黑眸中迸射出一抹絕烈的恨意,然後,他不再看她一眼,麵上一片瀟瑟地對呂毅說,“好好把她安葬了吧。”

毫不留戀地轉身,一一拐地跟隨著醫生與護士離開了房間。

方幽烯失神地凝望著那個瀟瑟的落寞身影,心中百般滋味湧上心頭,他恨她,剛剛他離去時的那一瞥,她深深地感到了他心中強烈的恨意,他恨她,方幽烯幽幽地想著,為何一想到他恨她,她的心就止不住地顫抖。

她就那樣蹲在牆角,眼看著所有的人離開房間,隻剩下她一個人。

風重重地劃過空氣,在房間裏繚繞。

感覺到心底忽然湧起一股寒涼,她雙手環肩,麵孔黯然,她怎麼會到這個房間來的?自己已經記不起了,隻記得,她見到冷凝後,心中一喜,深深地為冷凝的歸來高興,為姐姐深愛的人還活中這個世間而高興。

她是怎麼來到這間夜總會她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喝了一杯冷凝遞過來的柳澄汁飲料,就渾身失去了力氣,辯不清東南西北,軟綿綿地任人宰割。

意識模糊間,她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衫,而瀟銳桀與夜冷茹忽然竄了進來,她看到瀟銳桀一刹那,他扭曲的五官與冷凝的麵孔,都如當頭一棒打在了她的頭頂,她清醒了過來,其實,她與冷凝什麼也沒有做?她現在下身還著一條內褲,也就是說,冷凝根本沒有上過她,隻是做戲罷了。

冷凝隻是要瀟銳桀誤會她們有染,然後,在他心智最脆弱的時候再給他致命的一擊。

借機達到報複的目的,借此機會殺掉瀟銳桀,冷凝本來有著美好的人生,完全可以與姐姐雙棲雙飛,然而,是瀟銳傑一手毀掉了她拉的幸福,毀掉了他的希望,他是可以恨,甚至殺了他。

她也曾經恨他恨得滴血,可是,為何她看到那一槍差點擊中他胸膛的那一刻,她的喉嚨象是有什麼被硬生生掐住,連呼吸也覺得困難。

夜冷茹為了他擋了那顆子彈,在他懷中悲涼地死去,而她臨死前的那一幽怨懟話語還在她胸口尖飄蕩。

“是冷凝帶我去做了易容手術……”

她還在想,在這個世界上,她隻除了幽然一個姐姐外,根本沒有其它的兄弟姐妹,原來,冷凝自從離去後就開始計劃著報複,他讓童素心去做了易容手術,變成了她的模樣,她隻是冷凝安插在瀟銳桀身邊的一格棋子而已,誰想人算不如天算,冷凝最終以慘敗收場,跳窗逃跑,下落不明,她們都以為瀟銳桀愛她,然而,他真的愛她嗎?愛,應該是疼愛與包容,憐惜,他從來沒有對她好過,沒有憐惜與疼愛,那就不稱作是一種愛了。

她麵情木然地凝望著地板上那灘鮮紅的血汁。

冷凝下落不明,夜冷茹煞死了,而瀟銳桀也腿部中槍,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是誰挑起這係列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