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為他英俊的外表深深的迷惑。
能為他舍聖棄生命的女人不多,夜冷茹是唯一的一個,瀟銳桀冰冷的內心深深地為她的舉止感動。
而能夠為了愛情舍命的女人,在這個世間不多,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可以讓夜冷茹義無反顧地用身體擋去了那堅硬無比的金屬子彈。
“桀。”夜冷茹輕吸了口氣,忍住胸部火燒俊的劇痛,染血的指節在瀟銳桀陽剛的俊顏上遊移,憂傷的眸光癡癡地凝視著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
瀟銳桀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不語地抱著她,一臉溫柔地凝望著她。
他知道今天晚上她會出現在他的眼前,一切都是冷凝與她的計謀,計謀除去他,殺掉他,可是,她卻在最後的一刻出賣聞冷凝,才會讓冷凝象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她有罪,她罪孽深重,但是,在生命即將逝去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不是嗎?
“你別說話,救護車快來了。”瀟銳桀擰緊眉心,他一向殘忍無情,還從未把任何人的生死放在眼裏,可是,如果不是夜冷茹在關鍵的時刻撲身上前,這一槍恐怕會讓他穿膛而亡,他感激她呀。
夜冷茹喘著粗氣,輕緩地搖了搖頭,急促一笑。
“沒有用的,桀。”
“我不叫夜冷茹,我原名童素心,是拉斯維加斯賭城的一名拉客女,五年前,我被一群賭客差點****,是冷凝救下了我。為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我同意了他的要求,讓他帶我去做了易容手術。我就成了方小姐的模樣。”她抬起無力的眸子,看了眼遠處縮躲在牆角處,那個滿臉寫滿愕然的方幽烯。
滿屋子的人包括那些警察個個收起槍支,都在靜靜地聆聽著她的訴說。
“我不知道冷凝為什麼要置你於死地?但是,他救過我,我不能不報答他,所以,我有意地創造與你相遇的機會,就象冷凝料到的一樣,我的容顏成功吸取了你的注意。
你如日中天的權勢,冷凝不得不讓我引誘你,如果你能夠愛上我,成了我的俘虜,那麼,我就可以成功地完成他交給我的任務,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這場計謀的勾引中,我不知不覺失去了自己的一顆心,五年不是一個短暫的時間,我甚至忘記了自己來你身邊的目的,甚至還與冷凝絕裂過,然而,我卻管不住自己的心,所以,五年來,我一直不曾下手,我有很多的機會殺掉你,但是,我沒有那樣做?
藍雪菲的出現吸取了所有的注意,他甚至為了她夜不能寐,那時我才明白,你愛的是那個當年一槍差點打死的女人,盡管她不愛你,然而,你卻仍然對她無怨無悔,男女間的****就是如此。”
“別說了,好嗎?”瀟銳桀心弦一顫,她居然是冷凝安插在他身邊的棋子,為何一個個都想致他於死命?難道他曾經真的萬惡不赦嗎?他苦梁地想著。
“讓我說完。”
她胸口的血液染紅紫角的風衣胸袖,滴滴從她胸口流出。
他垂下頭,呆望著地板上開著朵朵鮮紅的血花,顫抖著緊緊地捂住她的胸,想遏力讓她少流一點血,等等救護車的來臨。
然而,那源源不斷的血汁,就象一根自來水水管,怎麼也流不盡?
不多時,染紅了他骨節分明的手掌。
“冷……凝。”
她咬了一下紅唇,全身因疼痛而不斷抽搐著。
雖著血汁流淌的時間越長,她的臉色顯得越發蒼白,就一張透明的玻璃紙片。
“就是雷光,他就象吸血鬼一樣,緊咬著瀟氏不放,不僅如此。
還有顏霓兒,她們都緊緊地綁在一起,一心想對付你,我也搞不清楚顏霓兒對付你的目的,你好自為之。”
“救護車呢?還沒到嗎?”
瀟銳桀不忍心再聽她說下去,對著身後僵凝許久的呂毅道。
“快打電話呀?”
“已經打了,救護車已在路上。”
呂毅擰緊眉頭,他還真是同情夜冷茹,雖然,以前,他也曾經把她當過方幽烯,可是,方幽烯眉目間的神韻,這女人是怎麼都學不會?他早就說,這世界上不可能長得如此想象的兩個人,原來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計謀。
“桀,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
她呼吸越來越困難。
“你找了兩個男人強暴我,我總認為是我活該如此,誰叫我當初接近你是有目的呢?我隻怨為什麼上蒼不早點讓我認識你?你的心裏眼裏永遠都隻有方幽烯,而我,隻是她的一個替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