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著他均勻起伏的強健胸膛。
陽剛的深刻五官,仍如往昔般俊美。
幽烯抬起黑白分明的水眸,亮麗的眸子充斥一股死灰的木然。
夜好黑,黑的不見一絲光亮,甚至還不知何時飄襲起濃霧。
一間漆黑的房間裏,象是被無盡的黑色籠罩。
屋子裏沒有一個人,唯一電腦桌上的電腦發出一絲光亮。
夜深沉了,一條黑色的影子悄無聲息地鑽入這間屋子,摸索著來到這台電腦桌前。
抬手移動著鼠標,電腦立刻彈出一個畫麵,一個又一個,全是一些看得人眼花繚亂的數據。
又彈出一個紅框。
“請輸入密碼。”
黑影抬手擦了一下光滑的額角滲著幾縷冷汗。
修長的指節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躍,在她心急火繚之際,屏幕終於顯示出,你已成功解秘。
然後,她利索地點著一下鍵子,下載一些數年據,即刻打開電腦光區,放入一張白碟,不多時,光區自動退出,她取出碟子。
再把屏幕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再次,悄無聲息地掩門而去,屋外繚繞久久不散地灰霧給罪惡之夜再度掩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清晨,今天的天際灰蒙蒙的,不象往日般那麼陽光燦爛,似有雨下。
幽烯靜靜地坐在窗台前,呆呆地凝望著樓下,院子裏,幾個傭人正在拾撿著秋天的落葉,一片又一片,把那枯黃的葉子拾在藍子裏,再掩土深埋。
叩門的清脆聲響傳進屋子裏。
“請進。”她仍然盯望著窗外發呆,那窗外深重的寒霧,尤如她心口的那層薄霧,不停地繚繞,繚繞。
徐媽推門進房,看了眼窗口那抹冷然的身影,今天怎麼回事?居然穿上淡紫色的衣服了,少奶奶不是一直都喜好白色嗎?她曾對她說過,白色是代表純真的顏色,是世上最純潔的東西,她一向不喜歡被人汙染過的東西。
而白色是沒有經過任何顏色調染,世上獨一無二的原色。
也許那是她心靈的一塊淨土吧!可是怎麼會換了顏色的呢?而且還是紫色,這種顏色並不適合她了。
徐媽擰了下眉頭,不可思議地凝望了她一眼,然後,把水碗擱在窗口華貴的琉璃台上。
低下頭,恭敬地道。
“少奶奶,你要的白開水。”
“嗯。”幽烯收回冷凝的視線,凝向徐媽後,嫣然一笑。
“謝謝徐媽。”
“不謝。”試問這院子裏的那個主人會向她一個小小的傭人道著謝呢?
而且,她們還特投緣,近段時間少爺還象不往外跑了,那個顏霓兒並沒有住在瀟宅,進來的當天,沒多久就帶著兒子出去了。
“少爺呢?”她淡淡地隨口一問,然後,緩緩打開緊緊捏著粉拳,掌心躺著一粒微黃的小小丸子。
“他好象在書房吧!”
“沒去上班嗎?”他上不上班到底關自己什麼事?幽烯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問?
“好象沒有,聽福伯說,好象公司出了一些小狀況。”
又是小狀況,瀟氏財閥到底出了什麼事?徐媽這一說到提醒了幽烯,近段時間,他回來的時候,雖然還是會象例行公事一樣找她做那種事?但是,一做完立刻倒頭就睡,有時連澡也不洗,象是十分的疲累不堪。
即使是出了什麼事?憑蕭銳桀的能力解決應該是沒有問題,但是,也許瀟氏財閥是真的遇到問題了。
她絞緊眉頭不想再深思,然後,衝著徐媽露齒一笑後,這才端起那個白碗,仰起脖子,把掌心的黃色小丸
含入嘴裏,再吞下一口白開水,唇齒間蔓延著一股酸澀的味道,那種濃烈的酸楚,令她的胃部有些示適,有點想嘔吐。
可是,她吞下一口酸水,終是忍住了。
“少奶奶,你吃是什麼藥呀?”徐媽必須的問問,因為,少爺的脾氣她是了解的,他不想去惹怒一頭狂獅。
“維他命而已。”幽烯語氣淡淡的,麵對徐媽,臉上一直浸染著那抹暈紅的笑意。
“噢。”徐媽聽後,雖然有些懷疑,不過,她還是轉過身子緩緩地踱向門邊。
可是,徐媽的腳步停在了房門前,被門板上不知何時倚著高大男人嚇得驚呼一聲,然後,她的臉孔白了白,媽呀,少爺麵無表情,一臉冷硬地靠在門板上,手裏還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
便是一疊白色的紙片兒,徐媽從來都不懂生意上的事,而瀟銳傑幽深的冷眸直直地凝視著坐在窗口的那抹淡紫色的影子,今天的她有些迷暈他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