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穿這種顏色了?她發現了步伐停駐在門口不再向前的徐媽。
幽烯轉回頭,就看到了那個冷沉的男人,他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看到自己剛剛吃藥了?
她不自然地垂下眼瞳,想掩飾心底的那份即刻湧起的慌亂。
“徐媽,你出去。”他的眸光仍然落在幽烯那透明仿若玻琉人兒的雪白臉孔上。
而話卻是對著靜佇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徐媽說的。
徐媽看著他冷沉的臉色,熟悉少爺脾氣的她知道瀟銳桀要遭殃了,她也不知道怎麼辦?見少爺冷冷地命令她開,隻得低下頭哀歎一聲,轉身離開。
在徐媽離開後,幽烯呆愣在原地,隻聽一聲震破耳膜的聲音傳來,象是發生了輕微的地震,那門板被他狠狠踢上即刻關閉的巨大聲音。
幽烯捧著碰碰直跳的一顆心,一臉驚懼地抬起頭,隻來得及看到一抹高大冷昂的身形從門口竄了過來。
啪,他一把掀掉琉琉台上那個白色的開水碗,水碗即時摔破在地,四分五裂,被摔得粉碎,白色的瓷片在雨花石地麵不停地彈跳。
不想去惹這頭怒極發威的狂獅,幽烯明哲保身,急急地伸指滑動著輪椅向滑往門邊。
“你剛吃了什麼?”他象一隻惡豹一樣狠狠地盯望著她。
黑眸裏閃著藍光,令人有些望而生畏。
“維他命啊!”幽烯別開臉,不想麵對咄咄逼人的男人,出口的話顯得語音有點微顫。
“真的……是嗎?”他狠狠地盯望著她,壓根兒就不信,他本來是去隔壁房間拿一些資料,卻在經過門口時,看到了她攤開手掌時,掌手躺著的那顆黃色的藥丸。
他知道那是什麼?因為,他經常讓其它女人吃那種藥,又豈會盲過他的眼睛,她不想要他的孩子,才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吞下那種避孕藥。
這個女人真不知好歹?世上有多少女人巴望著給他生,他瀟銳桀的龍種還不屑了,這女人太放肆了,看來女人果然寵不得,女人的劣根性都會恃寵而驕。
感受到身後那兩道冷熾的光芒直直地射在自己的後背上,幽烯的心口顫了一下,她吸了一口氣,可是吸入口裏的全是濃濃的冷凝的氣息。
她挺直腰杆,抬指滑動著輪椅,然後,輪椅滑向門邊。
就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抓住,她的藤條輪椅急劇地往後退著。
還來不及細想間,她已被一支強健的手臂抱起,身子迅速離開輪椅。
柔軟的身體被狠狠地甩上了床,然後,一張白色的標簽從她毛昵大衣的口袋裏飄出,跌落在寬大的水床上。
“避育手術……”幾個大字清晰地印入了瀟銳桀眼簾,避育手術,這是個什麼東西?他還記得他帶顏霓兒回來的那一天,徐媽帶著她一早出了門,她就是去醫院做這個手術。
她一直在算計著他,不想為他生兒育女,而他還一心巴望著她能生下孩子,這樣才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留住她,讓她一生一世,一輩子都呆在瀟氏庭裏。
隻是,她毅然不給他的一點機會,他還傻傻地等待著她能傳來好消息,沒想到,哈哈,她應該高興把他玩在股掌之中,這個女人,他氣得胸口一陣悶痛,震顫過後便是濃濃的怒氣,一下子狂傾而出。
“你不想生是嗎?”他綠眸一閃,唇間的掠過一抹邪魅的冷笑。
他的態度,他惡劣的語言,同樣激怒了方幽烯,這麼久了,他可以帶著那個女人任意出入在這座院子裏,他可以帶著他的兒子,他的,能算得上是前妻嗎?她隻要一想到她們一家團圓溫馨的畫麵,她的心窩就會象是有一盤冷針在輕輕地紮著。
“我是不想生,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就是奴隸也要想要自由的時刻,瀟銳桀,你即然不愛我,何不放了我。”
一滴淚從她眼角無聲滑落,晶亮晶亮的,仿若一粒明亮的珍珠。
“這一輩子,你哪兒也不能去,隻能呆在這裏?”他的話永遠的冰冷無情般的寒冷,永遠是那邪肆的俊臉,永遠是冷魅的的麵情,冷酷無情,一個沒有心的人怎麼會有情呢?
“你無權決定別人的人生。你不可能囚禁我一輩子。”
一滴又一滴的淚,飄落入衣衫,浸濕心口,一點點由冰涼的肌膚浸入心窩,連心窩也一同冰涼無一絲溫度。
“那個什麼鬼東西?你即刻給我取出。”他俯下身,強健的身體覆蓋上她柔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