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趕緊恭敬的回道:“回大人,這位姑娘是個啞巴,什麼都不曾打聽清楚。”
啞巴……明康果斷的掉頭吩咐道:“找個懂手勢的人來,問清楚這位姑娘的來曆。”
隻是一時片刻,又上哪兒去找懂手勢的?倒是喂馬的夥計懂一點手語,過來比劃了一陣,那女子麵露惑色,一邊指著自己的耳,一會兒又指指自己的喉,又做了一個喝水的動作。
小手不解其意,一腔熱血又是升起,自以為是的認為她要喝水,忙叫那婆子給那啞巴女子遞了碗茶來。
那女子急著搖頭,又是指喉又是擺手又做喝水的動作,這動作,將那一知半解的夥計也給蒙了,隻得猜測道:“姑娘,你是不是想說,你不是啞巴,隻是喉間有了病,才說不出話?”
女子聞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明康見得如此,讓夥計退下,溫聲問道:“既然姑娘不是啞巴,隻是喉間有疾,那最好不過,不知姑娘可會寫字?”
女子搖了搖頭,不過這並難不倒人,明康溫聲問道:“那我問一句,姑娘隻管搖頭或點頭就行了。”
女子點點頭,算是明白。
明康問了第一個問題:“你是本地人嗎?”
女子搖了搖頭,表示不是,隻是不是本地人,外地那麼多,明康問道:“姑娘是南方人?”
又是一陣搖頭。
在點頭搖頭中,大家算是明白了,這姑娘,是北方人,家中隻有一位老媽和哥哥相依為命,哥哥年歲大了,出外做生意,老媽死後,她孤身一人跑出來想找哥哥,卻被兩個心術不正的人給拐了,準備帶到這一帶來賣掉,兩人怕她路上聲張,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下了藥,將她的嗓子給毒啞了。
似乎聽上去,什麼都問得清清楚楚了,明康心中卻並不輕鬆,這番話,實際根本就是無憑無證。啞了,也就聽不出口音了,哥哥外出做生意,也就是居無定所了,老媽死了 ,自然是不得再回去了。
明康一邊問話,一邊卻手指暗戳,淩空點了一指在那姑娘的肩上,這一指,力道極重,加之穴位的刺激,定是痛楚無比,若是偽裝啞巴,定可試出。
隻是那姑娘痛得額上冒汗,顧不得什麼形象,嘴張大著,隻是一個勁的“啊啊”亂叫,卻真的發不出別的字符。
為了試探,倒令這姑娘受了些苦,明康也有些歉意,微微扭開了頭,卻見蔡昊天沉著臉色,退出了房去。
他還是在意的,縱是知道眼前這個姑娘,不可能是安安,但看她受痛楚,他還是不忍心看。
小手想想,撥足追了出去,當初她在黃草寨,清楚蔡師叔跟安安的一切,她理解他,心中卻也有些恨自己,如若當初在黃草寨,自己當時堅持不準安安改嫁梅少元,是不是就會少後麵那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