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想想,撥足追了出去,當初她在黃草寨,清楚蔡師叔跟安安的一切,她理解他,心中卻也有些恨自己,如若當初在黃草寨,自己當時堅持不準安安改嫁梅少元,是不是就會少後麵那麼多事?
“蔡師叔。”小手見蔡昊天倚在橫欄上,上前叫了一聲。見他摸出腰間的酒壺,又要喝酒,一把將酒壺從他手中奪下。
“丫頭,給我。”蔡昊天伸出手,語調不高,但卻是極為堅決。
小手才不管他,一揚手,將酒壺給砸到了院中的假山上,酒葫蘆碎了,酒灑了一地,空氣中,慢慢醞釀著酒味了。
“唉……”蔡昊天歎了一口氣,看著她,卻也無奈:“我上好的竹葉青啊……”
小手才沒心情跟他討論酒,輕聲問道:“蔡師叔,你也覺得她很象……是不?”
雖然沒說出那個名字,但蔡昊天也知是誰,眼神越發冷了,抿唇了半天,才道:“如若不是她沒法開口說話,如若不是身上的那一層豔光,我還真的懷疑就是她。”
兩人都是太過驚訝,世上竟會有如此相象的兩人,隻是這個姑娘身上多了一層豔光,而少了安安身上那種嬌嬌弱弱的氣韻。
他站起身來,對小手道:“我今日再過朱家鎮去,查看當初那樁謀殺案後還有沒有別的線索。你跟明大人,晚點將她送走就是。”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小手也是明白,他不過是找個借口遁了,不想再看著那酷似安安的女子。
小手返身回去,明康的問話也問得差不多了,仍是一樁略賣人口的案子,隻是那姑娘自己形容不清兩個男子的模樣,而小手黑夜中也不曾瞧清,明康還是決定將她交給官府。
他看了小手一眼,見小手也不反對,不如昨晚那樣,非要堅持將女子留在官驛,想來大家的意思,都要將這個女子送給官府處理。
好在明康一行人,今日要去江南府衙,於是將那女子也帶了過去。
相關的人員將那女子給帶了下去。林水月將明康三人迎進了大堂。
案桌上,又摞起了一堆案卷,林水月明顯的精神不濟,一看就是熬夜的情景。
林水月指著桌上的案卷,對明康道:“明大人,這是昨晚連夜整理出來的,是這大半年來,跟前任知府大人往來密切的人,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其餘的還在繼續整理。”
明康眼底有些讚同的笑意,林水月與以往在京城相見之時是大不相同了,不光是外表,更是行動,以往有些怯懦的性子全然沒了,做事踏實嚴謹,兢兢業業。
他打開案卷,翻查起來,小手也跟著翻看案卷,府衙中的下人,麵麵相覷,都有些詫異,這姑娘,究竟是這明大人的家眷,還是公門中人?縱是心中有疑問,卻也不敢問出來。
小手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案卷上,皇甫玉三個字,勾起了她的興趣,這大半年來,死者居然跟皇甫玉見過十數次,這頻率,不可謂不高。看皇甫玉的身份背景,不過是一個商人。一個官場要員,跟一個商人走得如此之密,倒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