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往那邊正大興土木之處一指:“看到沒,我送小師父的見麵禮。走時我也按這規模送你一處。”
這樣一處別院,造價不菲,李幕容劫得最多的一趟,也造不起這個院子。
既然皇甫魚親口許諾要送座院子,再好不過。財也得了,又順水推舟放了人情,不用彼此傷了和氣。
李幕容倒不擔心他空嘴白舌打胡話,他隻擔心皇甫魚莫明其妙出現在這兒對小手不利。
皇甫魚見他沉吟著不說話,也知他心中所慮,道:“你放心,我絕對對我的小師父沒惡意,不會傷著這黃草寨上的任何人。”
李幕容想想也是,皇甫魚年紀輕輕就積累巨額財富,自有他過人之處,真要對小手不利,也不會砸那麼多錢財在這兒,大興土木要修別院。
黃草寨的困境他自是清楚,否則小手也不會來找他們借錢。
既然小手沒事,皇甫魚也承認送一處別院,李幕容此行算是收獲不小,騎馬就要回銅鑼山。
皇甫魚輕描淡寫的把手一招,道:“過來,我還有一事要跟你說。”
李幕容隻道他真的有事,從馬上俯下身子,皇甫魚的拳頭已擂到他的鼻上:“剛才欠我的一拳,我總要還了。”
李幕容捂著發紅的鼻子,臉色都變青了,還好皇甫魚的手腳不重,否則一樣鼻血長流,李幕容哼了哼,看在別院的份上,也沒計較,打馬就走。卻遙遙瞥見院外站著一個虎背蜂腰的男子,臉如刀削般的硬朗,一雙眼如鷹鷲般注視著這邊。
李幕容微微一怔,黃草寨何時來了這麼一個厲害的男子。
那目光,淩厲勁透,似能看穿一切,李幕容心中不由一冷,還好剛才不曾真要動手擒了皇甫魚,否則也出不了黃草寨吧。
這個冷漠硬郎的男子,注定會是他的死對頭。
***
小手在屋裏躺了幾天,皇甫魚知道她是怎麼一回事,也不去打擾她,省得她又感覺灰頭土臉的丟人。
現在全寨上下,都被皇甫魚打點得極好,人人都收了他的禮,對他一概笑臉相迎。
本來最初是要賴幾天養身子,結果現在倒成了人人極力挽留他在這兒多住一段時間。
甚至寨上開始流行一曲小調,小調名就叫:財神老爺下凡了。
小手聽得這傳聞也是好笑,對安安道:“人人都在哼小調,你將這小調哼來我聽聽。”
安安輕笑道:“這寨人眾人隨口胡謅的,你還當真。”
“哼來聽聽吧,好聽了重重有賞。”小手利誘她。
安安這個小女子,就威武能屈、富貴能淫了,啟朱唇,轉玉舌,咦咦吖吖的哼了起來:
財神老爺下凡了,
住在我寨不跑了,
今天買了叉燒包,
明天買得馬兒跑,
財神爺你可別跑,
住在我寨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