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又軟又柔,一首打油詩經她口中唱出來,也有那麼一點韻味,比寨上那些人的哼哼,好上百倍千倍。
小手聽著這打油詩編成的小曲,真是有才啊,有了財,眾人的才也被發掘出來了。
我堅定不移的帶領大家走自力更生的道路,都沒人歌功頌德,他來幾天,施點小恩小惠,事跡都全寨傳唱了。
這不,皇甫魚又給安安送來了一套首飾,既然認了安安當妹子,當大哥的自然不能小氣了。
安安對著鏡子精心的換了一個好看的發髻,又插上金步搖,她人本來就美,一天到晚呆在山寨裏,沒事就是梳妝打扮,光豔得如同花朵一般。
小手就坐在後麵的椅子上,雙手托腮,看她打扮。她都不明白,安安天天花那麼多的時間在這梳妝打扮上,也不累。真是人各有誌,勉強不得。
安安對著銅鏡端詳了半天,才呶嘴問小手:“當家的,這個金步搖好看不。”
小手點點頭,純屬敷衍了事:“好看。”
“大哥送的。他說我要是喜歡,下次再送我一支。”安安抿著嘴兒笑,也不介意小手的言不由衷。
她一個黃毛丫頭,又如何懂得怎麼樣做個真正的女人。
小手聽她提起皇甫魚送的金步搖,就想起皇甫魚送的銀票,得找時間去銅鑼山還了李幕容。
安安瞄見了小手若有所思的樣子,突然想起,皇甫魚全寨上上下下都送了禮,唯獨沒送小手東西。
嘴上雖說送個別院給小手當見麵禮,但那也是修來大家住的。
莫非小手為這事不高興?
看來得去提醒一下大哥,也該給當家的送點禮物才對。
小手想著左右無事,還是去把銀票還了,省得李幕容又派人來請他吃飯。
正要往馬廝走去,皇甫魚就不知道哪兒鑽出來了,晃到她身邊,折扇輕搖,賤笑道:“小師父,你這是要上哪兒去。”
他換了一身玄色長袍,長身玉立,不開口說話,倒也是風流倜儻,結果這麼一說話,痞樣就流露出來。
小手睨了他一眼:“你不去認你的親親戚戚了?”這家夥,從一出現起就沒安好心,這全寨上下的人,全都認作親戚了。現在人人極力挽留他,自己倒不好意思開口趕他走了。
皇甫魚一聽,漂亮的鳳眼就微微下垂了,極是委屈:“小師父說哪兒的話呢。因為這些全是師父的人,我當徒兒的愛屋及烏。”
小手也習慣了他的油腔滑調,不理他,去馬廝拉了一匹馬出來,她那匹山寨版草泥馬,早就叫老蔡弄一邊去辟邪避鬼去了,不在馬廝中。
皇甫魚見狀,也跟著拉了一匹馬出來,殷勤道:“小師父,你上哪,我陪你去。”
“你上次不是給我銀票,讓我還給李幕容嗎?現在我去銅鑼山還他。”小手道。
“小師父,那帶上徒兒去吧,徒兒還沒去看過。”皇甫魚已躍上馬背,笑嘻嘻的看著小手。
小手有些意外,這死魚,上次不是跟李幕容還打架的嘛,怎麼又要吵著去。不過看他一臉死乞白賴樣,估計也甩不掉,就帶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