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看了他一眼,他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小手不喜歡別人叫她當家的,剛才自己也說了,馬上通知下去,以後不叫當家的,可是,以前一直叫當家的習慣了,這一時如何能改口?
關鍵是——不叫當家的,又叫啥?
小手皺著眉頭,她不喜歡當家的這個名頭,一聽著當家的,好象全寨幾百人吃喝拉撒睡都該她來安排,她才十三四歲,沒有這個能耐。
自己對著這幾百人的烏合之眾,居然不知道從何管起。
她看著公豬,似乎有什麼事情是自己遺漏或者忽略掉了。
是什麼事呢?
回想了一陣,終於是清楚是什麼事情了——
——剛才安安哭得個梨花帶雨,公豬都沒給她遞過一方手帕。
她小心的向公豬求證:“安安跟兄弟們關係如何?”
問話的時候,巧妙的將公豬同安安的關係,偷梁換柱的改成同山寨中眾人的關係。
“談不上什麼關係,山妖搶她上山時,我不在寨子裏,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後來才知道有這個人。基本上她都呆在山妖的房間——就是你現在住的那間屋裏,我這也是第二次見她。”公豬如此回答。
第二次見她……
小手有些無語:“人家哭得那麼淒婉,你也不將手帕遞給她用用。”
公豬一聽遞手帕,正了臉色:“大當家的……嗯,這個手帕,哪能隨便亂遞。”
小手聽得這話,差點要發飆:“既然不能亂遞,那怎麼要遞我。”
一方情侶帕,一天到晚就在遞她,剛才要不是收淚收得快,估計又得把帕子遞過來。
公豬道:“因為母豬要遞給你。”
因為母豬要遞給我?這什麼跟什麼啊?
小手有些暈,公豬先認識的好不,是他先遞了手帕,回山寨見了母豬,母豬再遞的手帕。
“母豬會喜歡你的,所以,我將手帕給你用,她不會介意。”
“而且,母豬和我都希望你能在這兒快快樂樂的,不要哭得那麼難看。”
公豬終於是解釋了他老愛遞手帕的原因。
原來是我哭得那麼難看。
人家哭就是梨花帶雨,我哭就是雨打殘泥。
小手將頭深深的勾了下去:“我不要見人了,哭得那麼難看。”
公豬安慰道:“沒事,平時多笑笑就是了。”
“可我沒有高興的事可以笑。”小手繼續勾著頭。
“那我們天天講笑話給你聽。”公豬作了安排。
“我的小心靈受打擊了,再多的笑話,也撫不平我深深的傷痕。”小手的頭,都快勾到膝蓋上了,公豬真擔心她再勾,是不是就一頭栽到地上去。
“那我們天天陪你賭吧。”公豬終於想起了她比較開心的事。
當時她不就是興高采烈的將全部身家押到自己身上。
小手抬頭、挺胸、收腹、深呼吸:“空氣是多麼的清新,人生是多麼的美好,我要拿出一點昂揚鬥誌出來——賭之前,千萬不要輸了氣勢。”
公豬雖然也能接受她又哭又笑的能耐,但如此快的變臉能力,還是讓他怔住了。
“二當家,我們什麼時候召集人手開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