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牢門的是個女子,二十來歲,衣飾簡潔,柳眉鳳眼,膚白如玉。
小手一直認為山上的山賊基本上全是男的,就算偶爾有兩個女子,也應該是母豬那種五大三粗看起來不象女人的女人,結果看這女子,標標準準的美女一個。
公豬指著那女子道:“她叫沈心慈,我們一般都叫她心慈。”
小手“咭”的一聲,就笑了起來,這女子,叫心慈,自己是不是也得改個名,叫手軟。
公豬見她莫明其妙笑了起來,心中不由一怔。
這新來的大當家,果然是個孩子,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哪有一點山寨當家的樣子。
他不理會小手一人的輕笑,繼續道:“以前她爹是劊子手,她跟她爹常往牢獄走動,後來投到黃草寨來,就安排到這兒來看守地牢。”
不過她爹已經在外出搶劫時掛掉了,這個公豬可沒當麵說,省得惹沈心慈傷心。
估計人人忌諱她那當劊子手的老爹,不敢隨便娶她,以至於她都二十多了,還沒出嫁,在這兒看守牢門。
小手一聽,這沈心慈還真跟她配對啊,也是往牢獄走動得多。
不過檔次,可是差了不止十個八個級別。
小手對她,也就有了點他鄉遇故之的感覺。
沈心慈見著公豬如此客氣,也明白了這個小姑娘就是眾人口中所說的新當家,忙跪了下去。
小手還真不習慣人人跪來跪去的,當即牽她的手將她扶起來,又對公豬道:“我不喜歡跪來跪去的。”
公豬立馬道:“嗯,我馬上通知下去, 以後不行這一條。”
沈心慈不明所以,隻得怯怯的叫了一聲:“大當家的。”
小手皺了皺眉,又對公豬道:“我也不喜歡別人叫我大當家的。”
公豬又立馬道:“嗯,我馬上通知下去,以後不叫你大當家的。”
沈心慈不由惶恐起來,這新來的小姑娘,看上去倒是模樣兒端正,沒有一點陰險狡詐的樣。怎麼處處看我不順眼?我一下跪,她就不喜,叫一聲當家的,她也不喜,難不成她嫌棄我或者以前有過節?
小手哪裏知道她心裏想了這麼多,從小到大,她還沒給誰跪過,跑這兒來,這麼大一幫人,隨時隨地都給她這個小姑娘跪下,她可無福消受。
她見得牢門緊閉,想起自己的使命,豪氣衝天:“裏麵關的是些什麼人?統統給我放了”
沈心慈忙上前解釋:“以往這牢裏都關押的是綁來的肉票,現在隻關押了一個安安。”
“安安?”小手聽了有些摸不著頭腦,似乎聽上去是個人名。
公豬微微傾身,低聲解釋:“這個安安,以前是山妖劫來的,做了山妖的侍妾,現在山妖走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處置她,就暫時關押在這兒。”
小手一聽,劫來做了侍妾,這不是逼良為娼麼,完全符合自己行俠仗義的標準,忙叫沈心慈放人。
沈心慈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放,隻將眼望著公豬,讓他拿主意。
公豬揮揮手:“叫你放,你就放吧。”
既然要小手來這寨子上當大當家,人家連放個人都不行,哪還怎麼管這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