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九弟,我原以為沒有了,沒有,真的以為什麼都沒有了,可是現在我卻相信了我自己的感覺,哈哈……我的若兒,若兒,真的還在,我就知道她不會有事的,不會。”禦興已經語無倫次了,不過禦恒還是聽懂了。
因為幾位皇子都知道能讓禦興如此稱呼的隻有一個,梁海若,那個已經逝去五年的女孩。
“七哥從何而知?”禦恒對這個似乎並不驚訝。
“你看,這字體,這可是我一手教的,若兒的字是我教的,我豈會認錯。”禦興的心思都在那封信上,哪還會去注意禦恒的表現。
“那,七哥打算……”禦恒這次有些緊張的問。
“打算,還沒有,隻要知道她還在就好。”禦興回的話使禦恒鬆了口氣,“但是這個翡翠金冊必須要查清楚是如何來的。”
“知道了,七哥。”禦恒很樂意的答應。
“好了,現在別在這裏了,走去書房把你這幾天查到的告訴我,接下來這幾天我們要幹什麼。”禦興轉身出了倉庫,禦恒跟著出去。
在書房裏,氣氛可謂之凝重。
“七哥,我到達景州是在三天前,當時景州到處都是災民,而且那些個官吏竟然還到處趕人,要將景州的災民給趕出去。我進府衙時還需要層層交通傳銀才能見到人,那層層下來,不下二百兩,最後又因為大人有事要辦不在府衙為由,沒有見到人。出了府衙,看到幾個災民,我問了他們朝廷下來的賑災銀兩是不是不夠,你猜他們回了什麼?”禦恒停下來,要禦興猜。
“朝廷什麼時候下了賑災銀?”禦興居然有心情猜。
“不,而是府衙的官吏說了,要朝廷的賑災銀,可以,每個人交一兩銀子的搬運銀……”
“啪!”書房裏的茶杯碎了兩個。
禦恒看看禦興的臉色,沒有要他停的意思,就繼續說,“我到銀庫裏看了,二十萬兩的白銀已經分成了三份,十萬兩的箱子上貼了‘京師’二字,七萬兩的貼上了一個‘上’字,剩下的三萬兩一個‘下’字,依我來看,這個估計就是那些銀兩的分配。為了防止分配不均而特意標上去向。我將那幾個官員收押的事沒有向外公布,派了幾個靠得住的人看管著,以防打草驚蛇。這幾天也就是剛剛七哥問的時候,他們開了口,我是沒有問出有價值的東西,那幾個畜生還指望著京師的救他們呢,死咬著沒有做任何事,不鬆口。這才向父皇請奏請來了七哥。”禦恒端起茶杯送進嘴裏。
禦興聽完後沒有什麼反應,不過卻是說了一句驚人的話。“京師的誰能有這麼大的權力,無非就是王家,父皇這次怕是想徹底的鏟除王家的勢力了。來的時候,父皇給了我一道密旨,若是可以,務必要找到可以令王家永不翻身的證據。”
禦恒喝進嘴裏的茶差點噴出,“七哥,那父皇還讓三哥參與這事?”
“警告,也是試探,就看三哥的選擇了,一招不甚,可就萬劫不複了。”禦興可謂是徹底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那七哥,我們是要……”
“明白就好,不必說清楚。好了,今日就到這裏,你明日一早過來書房,現在我們兩個該是引蛇出洞的時候了,要不然再拖就被人察覺了。”
“那我先回了,七哥的房間也準備好了,早點回去休息。”
禦興輕點一下頭,禦恒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