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劃破雨夜,餘小漁和隊長隊員們穿好裝具坐在車裏,空氣裏彌漫著肅殺的氣息。
這是餘小漁第一次執行規模如此大的任務,心裏充滿了激動與緊張。她是隊裏唯一一名女警員,但她的考核成績卻是全隊第一,無論是體能還是手槍射擊與警事理論都是頂尖,在警校裏被譽為“傲寒警花”。
“等到了地方,老警員多護著點小餘,這是她第一次執勤。”隊長率先打破了沉默。
“隊長,你別小看人,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不用保護!”餘小漁傲氣的說道。
“單身的男同誌們可要好好表現啊,咱們小餘現在可是單身啊!”副隊長玩笑道。
“哎呀!隊副,別說這些!”餘小漁漲紅了臉。車裏的男警員都互相看著,笑而不語。
警車駛進鬧市區,馬路中央和人行道上聚滿了人。車後門拉開,餘小漁一隊人戴著防爆頭盔,舉著防爆盾和警棍跳下車。映入餘小漁眼簾的是一片混亂的景象,一些行動僵硬的人在追逐另一群人,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叫罵聲,孩子的哭泣聲彙聚在一起。
“救救我,救救我!”一個婦女跑到餘小漁麵前,抱住了她的大腿大叫道。透過頭盔,餘小漁看見婦女的脖子上有個深紅的血印。
跟著婦女而來的事一個行動僵硬的男人,他張著嘴,露出一口血牙。
“站住!”餘小漁一行人對男子大喊,但是男子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向婦女奔來,婦女嚇得躲到了餘小漁身後。
男人撲了過來,餘小漁握緊警棍向他的頭就掄去,男子被打翻在地,警員們迅速圍了上來,將男子治服,並給他戴上手銬,男子不停地掙紮,雙手雖然被拷住,但是他的上半身一直在向周圍的人撲咬,警員們見狀,便掏出電棍電擊,但仍不奏效。
人群四處流竄,警員們用警棍敲著防爆盾,對那些咬人者以示震懾,但咬人者們並不買賬,直接向警員們撲過來。
“把市民疏散到我們身後,組織人牆!”隊長大喊道,於是警員們放開拷住的男子,一個挨一個,站成一字型,用身體和防爆盾形成一道黑色的人牆。
咬人者們也毫無畏懼,朝著防爆盾就撞了上去,警員們用力抵住,不敢有一絲鬆懈,餘小漁和咬人者們的眼睛相對,她從未見過如此渾濁的白色眼瞳。
咬人者越聚越多,將警員人牆逼退了好幾米,這時其中一個警員在後退時被絆了一下,身體向後倒去,這下被咬人者找到了空隙,他們向那個警員撲了上去,雖然穿了裝具,但他仍然有些暴露在外的皮膚,咬人者們向那些露在外麵的皮膚咬了下去。
被咬的警員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慘叫,其他警員衝上來營救,可人牆瞬間就分裂了,咬人者們如洪水潰堤,將警員們衝散開了。
警員們開始各自為戰,人海裏發出警棍敲裂骨頭的聲音,餘小漁一個掃堂腿,掃倒三個人,又用防爆盾推倒五個,清出周圍一塊區域。
“保護好小餘,這些都不是人了,他們是行屍!”隊長喊道,此時他的胳膊正被一隻行屍咬住,而他在用另一隻手對付其他行屍。
“開殺戒嗎,隊長?”副隊長喊道,他從槍套裏掏出手槍瞄準即將向他撲過來的行屍。
“殺!”隊長怒目圓睜,聲音近乎嘶吼,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