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宇在第十二次撞擊後,終於將門後的鐵鎖撞斷,胳膊一定是淤青了,我們逃進快餐店,開始迅速地搬桌子和椅子,準備將門堵住,但是餘小漁還沒回來。
我們仍能聽見屍群中匕首割開皮肉的聲音,但卻始終不見餘小漁的人影。
“關門吧!她活不下來的。”白宇對我說道。
“再等等吧,萬一她能活下來呢!”我焦急地說。
一些分散的行屍開始走進快餐店,被我和白宇清了出去。
“關門吧!”白宇大叫,“再不關門我們就該死了!”
我望著擁擠的屍潮忽然很想哭,我們和她認識還不到十五分鍾,而她卻救了我們兩個人的命。
“關吧!”我咬著牙說道,然後我和白宇合力將幾張桌子移到門前,就在這時,一隻血手伸了進來,我們看見一個矯健的身影翻過桌子躍了進來。
渾身是血的餘小漁喘著粗氣出現在我們眼前,她的衣領還粘著一些碎肉,頭發正“啪嗒”地往地上滴血,她的手裏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花門啊,愣著幹嘛?”餘小漁對我們說道,我和白宇立刻緩過神來,急忙將門堵了起來。
行屍們被隔離在門外,拍打著玻璃門和落地窗,而屋內忽然變得很安靜。
餘小漁拖出一張椅子,坐了上去,然後將手裏的人頭放在了麵前的桌上。那顆頭還沒有死亡,正張著嘴呼吸,白色的眼珠也還在不停轉動,看模樣是顆女人的頭顱。
餘小漁撫摸著頭顱的腦門,忽然間濕潤了眼睛,接著一顆淚珠奪眶而出,那淚珠混合著她臉頰上的血液滑落,看上去像是流了一滴血淚。
她端詳了頭顱好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撩起女人頭顱的長發,拔出匕首,從頭顱的後腦勺刺客了進去,桌上滲出一灘血,頭顱則停止了呼吸,餘小漁幫頭顱合上了雙眼。
“她是我最好的閨蜜。”餘小漁望著頭顱說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我們訴說,“是我害死了她。”
我和白宇沒有說話,空氣裏除了店外行屍的低吼聲在傳播,其餘沒有一絲分貝。原來餘小漁不顧一切殺入屍群隻是為了她閨蜜的頭。
餘小漁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子,走到快餐店的吧台,翻了進去,從櫃子裏翻出一個黑色的書包。
“哈!我就知道!”她開心的說道,“這裏常有學生來打工,書包就放在這。”
我們被她瞬間切換表情的樣子嚇到了,好像前一秒哭泣的人不是她。
取完書包後,她又翻了出來,將頭顱裝進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係緊,又裝進了書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