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怎麼知道錯呢?”程淮瑜將手從女子德手中扯出,麵容卻漸漸涼了下來,“難道你要替他求情嗎?”
“不!”女子忙忙否決道,以表示自己與程淮瑜同心,“剛剛是臣妾錯怪太子了,臣妾給您做幾道小菜賠不是好不好?”
“不用了,孤已經被氣飽了,孤如今想消氣。”程淮瑜冷冷說完,便轉身往寢殿而去,女子又跟在身後急急喊道:“那臣妾陪陪殿下,幫您消消氣?臣妾會——”
“你叫什麼名字?”卻見程淮瑜轉過身冷冷問她道。
女子見太子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名字,在宮人麵前公然問她,很丟身份,卻還是低聲回道:“臣妾劉月,父親是禮部尚書劉瑾夫。”
卻見程淮瑜忽然麵帶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孤還以為。”
留下意味深長的話,程淮瑜再也不理身後的劉月,幾步走進殿中,空留劉月站在原地,氣哭了起來。
太子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劉月這個當事人太明白了。這是瞧不上自己身份的意思啊!以為自己是哪個重臣的女兒,所以才跟自己說了話,結果聽到自己身份後,才知道是個瞧不上眼的。
本來還想著借此事,來個因禍得福,與太子得以親近,沒想到竟被太子小瞧了,今後定然是越發不看她了啊!
怎麼會變成這樣?!
。。。。。。。。。。。。。。。。。。。。。。。。。。。。。。。。。。。。。。。。。。。。。。。。。。。。
回到床邊,程淮瑜緊張地瞧看陸還君的臉色,待見恢複了一些紅潤,才鬆了口氣。
此時,太醫們已經救治完了,便向程淮瑜回話道:“稟太子,這位姑娘風寒入體,才高燒不止,幸好發現及時,臣等已然穩住。而肚子上的瘀傷,臣等方才聽了幫忙查看傷勢的宮女描述,應是沒什麼大礙,隻要按時擦藥便可消瘀。隻是這隻右手,隻怕要好好養著了。”
“她的手怎麼了?!”程淮瑜剛鬆下去的氣又提了上來。
“她這隻手本該固定一月,方可拆除,但這才堪堪十天,便拆除了,骨頭定然錯位。且又站於雪中一夜,臣等雖已接好,但這隻手已然被雪水侵蝕,隻怕將來陰雨天氣,會疼痛不已啊。”
程淮瑜聞言,臉色一白,急急問道:“可治愈?”
“自然可以,但是得要好好養著,萬不可再有今日這樣的事兒了。”太醫回道。
程淮瑜才又鬆了口氣,叫退太醫。
殿中安靜,隻有程淮瑜和睡著的陸還君兩人,程淮瑜禁不住將陸還君沒傷著的左手握起,放至唇邊輕啄。
這一刻,他竟後悔當初行了這卑劣的計謀。
“你怎麼可以這麼強……”程淮瑜低低的歎息聲,消散在空曠的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