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我馬上去給姑娘端點吃的來!”行動派已一百八十邁的速度衝向廚房。不過這才是早上==哪有飯呢?這是惠懿帝五年末,距離宮宴表演時間還有不到半個時辰。
金鑾殿上,四根如同百年樹根粗壯的頂殿柱子上,纏繞著金雕的五爪滕雲龍,兩側排開的,是一張張宴客桌椅,都是上好的百年紅木。據說這紅木,三百年才長成一棵,其料幽香,製作成桌椅,是皇家的才有的頂級待遇。
在場的人們,享受著酒釀美食,臉上都泛出醉色。左側文臣,右側武將。果然,論起喝酒氣勢,武將們端的是哥倆好一杯盡的氣勢,文臣們大都細細小酌,品著酒香。
蕭伯侯坐在距離帝位第三桌左右,他看似百無聊賴,隻是一隻拿著手裏的那隻空酒盞把玩了一下午,一旁的禮部侍郎好端端喝著杯中的東海龍舌,看著他這動作,嚇得不禁離他坐遠了點。
淮南王沒有在席,替他就席的是淮南世子。關於這個原因,眾人心裏跟明鏡似的,誰不知這淮南王勢力有撐破半邊天之勢。因此不在席間,想必是皇家做了些什麼。
“哎,劉哥,你說一會表演會有什麼新花樣?每次來宮宴,除了吃吃喝喝,看個膩人的表演,真不知道有什麼意思。”淮南世子裴璁用手肘支著腦袋,忽然向一旁的新任狀元郎劉福喜發問。
“世子爺可別亂了稱呼,下官怎麼擔待的起您這樣的稱呼。”劉福喜一聽他叫自己劉哥,嚇得魂都掉了一半,趕忙改口糾正他。
裴璁甚是不屑地瞧著他那呆傻模樣,輕瞥一眼便轉移了視線,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擔得起狀元這個名號。天邊漸漸暗了下去,月亮爬上山頭,照得整個大殿熠熠生輝。
忽然,一陣悠揚樂聲傳來。
奇怪的是,已經天黑,卻沒有內侍將席上眾人身側的燭火點起。隻留下帝座兩側的燭火,燃著光輝。
一陣幽香傳來,眾人不禁好奇四處看去,不知何時,有光亮的燭火已經照映著那九位擺好姿勢的舞者。
樂曲驟然升調。
清脆的笛聲傳來。那一刻,四周寂靜,就連帝座上那小小的明黃身影,都不禁吸了口氣。
隻聽見,一些醉了的人,在看見這場景後不小心推翻了酒杯,酒杯碰撞到地麵的聲音。
裴璁緊盯著領舞的身影,他忽然有點後悔剛才的言辭。誰說這表演甚是無聊來著?
眾人的視線隨著這群舞者的轉動而轉動,月光鋪灑在她們身上,發亮的身影如同駕霧的嫦娥。
這之前,你或許隻看過單調而平鋪直敘的舞蹈,隨樂聲起,隨樂聲落。可是看見她們的舞蹈,你會覺得,其實是有一種舞蹈,樂聲隨她們起,又隨她們落。就好像,塵世間的凡人,總因情動情,而實際上,凡人們,隻需一抹心動,一下撩撥,那情就那麼動了起來。
眾人的心緒,就這麼被一撩撥動了起來。
一舞盡,燭火全部燃起。
眾人跪著,殿上卻一直安靜,亦沒有掌聲。蘇笙有些心急,難道跳得不好?今日的開場安排和情節設計都是她定下的,出了什麼岔子這一隊人都得埋怨她。
而最高處的皇帝裴柒,沒有作聲。聲旁的大太監有些著急,輕輕提醒了一聲:“皇上?”
小人兒被這麼一叫,恍然回神。
半晌,他作為帝王,率先拍出第一陣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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