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玉起身就要往門外走,邊走邊吩咐道,“安述你疑問這麼多,這個人就由你扛。”
“啊?!公子……別……公子你等等我……”安述愁眉苦臉的在裏屋裏哀嚎。怎麼又是我?每次苦差事都是我!他可憐兮兮的用眼神瞄著身邊的其他幾個黑衣人。
其他人分明憋著笑卻佯裝嚴肅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多嘴。”說完竟是都一溜煙跑去追公子了。
安述憤憤地踹了桌子一腳,“一群沒義氣的!”下一秒抱著腳又開始哀嚎,“哎喲喂!痛死老子了!”
卻也不敢耽擱太久,無奈之下,安述隻好將玉簪夫人扛在肩頭瘸著腳就走,“公子……等等我啊!”
一心隻想趕緊趕上公子控訴自己冤屈的安述沒有留意從昏迷的玉簪夫人袖中滑落的一方絲絹。
那絲絹輕輕拂過安述微染塵土的衣袍,被夜風輕輕吹到案腳下。
而此時,已經走至樓下馬車前的逐玉,他正欲掀車簾的手卻微微一頓,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他隨即笑了笑,俯身進馬車,都是些可有可無的事。
想到這裏,他淡淡斂了眉眼。
--
一群人走後不久,先前的那個粉衣侍女匆匆走進剛剛的房間,香爐依舊還在嫋嫋升著煙,但卻已是人去樓空的清冷味,她目光警覺的將房屋掃視一圈,又拿起案前的杯盞一一嗅了嗅,垂眼不經意看到案底微微露出的一角絲絹。她將絲絹飛快地抽出來,仔細看了看,揣進懷裏,又退出門外,輕輕帶上門。
有其他碧色衣衫的侍女從樓下端著新茶走上來,正欲推門而進,粉衣侍女製止道:“玉簪夫人說了,新茶不用上了,她跟逐玉公子有要事商議,吩咐下去,今晚不用再添置人手進去伺候了,有我就夠了。”
碧色衣衫的侍女不疑有他,乖乖福身道:“辛苦小檀姐了。”便紛紛退下。
小檀確認不會再有侍女上來打擾後,才閃身又進入房間,從窗戶縱身躍下,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馬車速度極快,車身卻絲毫不顛簸,安述騎馬從後麵特意繞到馬車窗旁,“公子……你還沒跟我解釋解釋,你突然把玉簪夫人綁架了到底想幹啥呀?”
馬車裏逐玉看著臥在軟榻上的玉簪夫人,微微一笑,低聲道,“賞花!”
“啊?賞個花你至於嗎?”安述從來不能理解主子如此跳躍性的思維,正嚷嚷著,身下的馬卻被後麵的人狠狠抽了一鞭。
“哈哈!安述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馬吧!”身後騎馬的黑衣人輕鬆超過安述,在前麵揚鞭好不得意地衝安述示威。
“小六你等著!”安述咬牙惡狠狠的一夾腿就要去追小六。
馬車外一陣嬉鬧,馬車內卻分外安謐。
逐玉左手支顎看著一旁昏迷的玉簪夫人,右手悠悠斟了一杯酒,飛馳的馬車竟沒能讓酒溢出一滴在桌上。
他仰首一飲而盡,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用手輕輕撫摸上玉簪夫人的耳際。
廣袖輕遮的朦朧暗色中,手下的人卻乍然睜開雙眼,絲毫沒有昏迷的樣子。她的身體驟然繃緊,左手已經以電閃雷鳴之勢襲向逐玉右臂的腋下。
然而殺招隻進行到一半便堪堪僵住。
不是因為沒有力氣完成殺招,不是因為沒有把握一擊必殺,而是自己的命門正被眼前的人用手指輕輕壓住。
這舉重若輕的一壓,像是情人之間低語呢喃的撫摸,卻是致命的要害。
“怎麼?終於願意醒了?”眼前的人卻笑得雲淡風輕,淡淡的酒香彌漫在不算寬敞的馬車內,他溫柔地撫摸著玉簪夫人的耳際,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地在穴位命門上徘徊,眼神卻清冷異常,“說,真正的玉簪夫人在哪裏?”
------題外話------
阿勒……這幾天過年……然後比較悲劇的是……卷卷的筆記本重做係統的時候,備份到u盤的資料被人偷了……於是乎……鯉亂滄瀾的大綱也木有了……想了很久的大綱沒有了還是很難過的……所以停更了這麼久了……嚶嚶嚶以後不會了爭取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