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歸巢(2 / 2)

秦崖凰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將臉湊近些仔細瞅著眼前這個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六七歲的樣子,鬆鬆地梳著丱發,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正打量著自己。

“她是我拜托毒醫百裏寒用五年時間淬出來的一把刀。崖凰,這份禮物,怎麼用,全看你了。”秦漢川說完,揮袖卷起桌上的畫作便轉身離開。

兩個小孩子沉默對望許久,秦崖凰先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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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秦鯉來說,今天是一個奇怪的日子。

她從記事起就一直住在一個昏暗的鐵房子裏,除了每晚會被一個奇怪的人蒙著眼睛帶到另外一間小屋子裏外,當然每晚這個概念也是那個人說的,她從未踏出這兩個狹小的活動空間一步。

但是今天,她卻被另一個陌生人領出鐵房子,然後生平第一次被人服侍著洗了澡,梳了頭發,換了衣服。

最後就被帶到這裏。

她看見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在周圍一片明暗光影裏獨獨露出朦朧的白光。那時的秦鯉還不知道自己的世界是沒有彩色的,但她卻確實感受到麵前的少年目光瀲灩而溫柔,仿若春日下的最暖的一抔波光。

然後少年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很多年之後,每當秦鯉回想起這一幕,這段問話都清晰地在她心底炸開,那是獨屬於還未變聲的少年的、軟軟細細又有些像女孩子的聲音。

“我叫阿鯉。”那時候的她下意識摸著脖子上的玉佩一邊回答一邊想著,今天或許真的是一個好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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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書房外。

“啟恒,燕南最近氣候如何?”秦漢川背著手望著天空,雨後初晴的祁北,天空湛藍的令人賞心悅目。

“大人,聽說燕南今年的春天遲遲不來,到現在還是一片冰封。”一旁被猝不及防問到的啟恒老老實實地回道。

“哦?”秦漢川似乎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我的鳥兒似乎要歸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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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騎向南飛馳的隊伍在快要抵達燕南邊城的地段突然停了下來。

他們的前方已經能夠遙望見佇立在一片皚皚白雪中的灰色城樓。

那是燕南的岩鳩關。

從岩鳩關方向獨獨奔行過來一匹馬。

隊伍排頭的第一人攔下這匹馬,馬身已滿是鮮血,細看竟全是刀劍的砍傷,在皚皚白雪地裏顯得格外紮眼。

“世子,是小九的紅鬃馬。”排頭的人回身向隊伍中間的一個個頭稍矮的黑鬥篷回稟道。

旁邊一個渾厚嗓音的男子怒聲道:“是小九拚死派出來送信的,奶奶個腿的,看來是宮變了。”

黑鬥篷點點頭,隨即冷靜吩咐:“這條路線不能走。掉頭,從東晉方向的珩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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