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棄宮人,熙元帝獨自待了一炷香的時間,而後讓人將西域商人帶到承乾殿,先前他隻顧氣憤而忘記詢問這藥是否有方可解了。
西域商人被帶到後,聽了熙元帝的提問,有些為難的撓頭,“大燕陛下,這絕育秘藥沒有解藥。”
熙元帝如遭雷擊,“真的無藥可解?”
西域商人艱難的點頭。
“一絲機會也無?”熙元帝不死心再問。
西域商人沒辦法,隻得道:“這種秘藥確實是沒有解藥的,不過在我的家鄉曾經有過一個例外,有人和大燕陛下一樣服用幾年的絕育秘藥,最後妻子依然懷孕了,大家都以為他的妻子不忠,但二十年後,妻子生下的孩子和那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聽了這話,熙元帝又燃起一絲希望,“真有其事?”
西域商人點了點頭,其實他不敢說這隻是從父親那裏聽來的故事。
得了希望的熙元帝心情大好,在宮內秘密處置了柔妃,又將汝陽王謀逆篡位的罪證公之於眾,凡是與汝陽王有牽連的官員一一拔除,最後汝陽王及其妻妾子女被貶為庶人,終生圈禁汝陽王府,汝陽王之母端親王妃賜死,端親王妃娘家全家流放西北。
熙元帝沒有對汝陽王趕盡殺絕,一是因為先帝遺旨,二是因為幼時與汝陽王的深厚感情,且查明汝陽王起初本無奪位之心,全因段親王妃挑唆端親王乃先帝謀害而起。
熙元帝以雷霆之勢平息了謀反,又因留下了汝陽王一家性命,被眾大臣認為有先帝仁君之風。
解決了朝堂上的大事,接下來,熙元帝便緊鑼密鼓開始造人事宜,一連幾日與葉歆奮戰到天明,幾乎罷黜了早朝。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便來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這幾個月,除了處理政事,熙元帝幾乎都是在冷荷宮的床上度過的。
可惜,葉歆的月事一向來得很準,每一次看到那刺眼的紅色,他都會忍不住失望。
葉歆專寵,後宮幾乎成了擺設,不管宮中妃嬪如何嫉妒不甘,或是暗中朝冷荷宮伸手,都被熙元帝安排的暗衛一一除去。
熙元帝會專寵葉歆,一是因為葉歆是陪他走過最痛苦、黑暗時期的人,二是他的一顆心已經給了葉歆,就再也不願意碰除她以外的女人。
第三個原因則是那西域商人臨走時說過,男女兩情相悅生出來的孩子是最為聰敏靈秀,他希望他和她的孩子是最優秀的。
到了四月,淑妃和方貴嬪前後發動,隔日生下兩個女嬰後血崩而亡,熙元帝命人秘密處置女嬰,誰料,當初助熙元帝回歸本體的道人憑空出現要帶走女嬰,並且留下“因果相生,循環相報,仁者子女雙全”後再度消失。
熙元帝沉思片刻,眉峰緊蹙,這時卻聽人來報:舒妃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