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刑部大牢出來,熙元帝讓人快馬加鞭去梧州尋那當初賣藥給安樂侯世子的西域商人,安樂侯世子招認,那絕育秘藥是有方可解的,本來柳妃身上有解藥,但是柳妃死後,解藥不知所蹤。
五天後,西域商人終於被找到,同安樂侯父子倆關在一起,熙元帝再次踏入刑部大牢,一進去就聽見那紅頭發綠眼睛的西域商人操著一口不流利的官話大罵。
朱逢春一聽,大聲嗬斥西域商人。
誰知那西域商人看到熙元帝,激動的大喊:“大燕皇帝,我不是你們大燕的子民,你沒有權利關押我。”
熙元帝挑了挑眉,“率土之濱,莫非王土,爾國不過西邊附屬小國,竟敢挑釁於朕,找死。”
說完,抽出侍衛的佩劍,大力一揮,麵前的案桌應聲碎成兩段,淩厲的眼神似乎要將西域商人身體射出幾個窟窿。西域商人這才怕了,先前囂張的氣焰煙消雲散。
西域商人被熙元帝的威勢震懾,接下來不管熙元帝問什麼都一一回答,最後,熙元帝將安樂侯世子手中剩下的秘藥拿給西域商人,西域商人解開瓷瓶蓋,倒了一些粉末在手心聞了聞,道:“大燕陛下,這隻是普通的避子藥,每服用一次,避孕效果長達三月,對服藥之人身體沒什麼損害。”
熙元帝一聽,心稍稍的放下,但還是有些疑問,“既然這藥是避子藥,為何會讓人以為這是絕育秘藥?”
商人皺了皺眉,忽然看了看蜷縮在一角的安樂侯父子倆,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四年前他來找我買避子藥的時候,和另外一個買絕育秘藥的人在門口撞了一下,拿錯了東西。”
“還有另外的人買絕育秘藥?”熙元帝厲聲問道。
西域商人被嚇了一大跳,“因為那個姑娘非常漂亮,我就多看了幾眼,現在也記得那個她長什麼樣子。”
熙元帝不說話了,隻給了旁邊朱逢春一個眼神,朱逢春立刻會意。
“你說你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能畫出來嗎?”
商人點了點頭,要了一截燒焦的木頭和一張白色的宣紙後開始作畫。
熙元帝對他作畫的方式有些好奇,隻見他拿著半截焦木頭輕輕的描摹著,很快一個長著瓜子小臉,眼角一顆紅色淚痣的美人便躍然紙上。
熙元帝隻看了一眼,便一把奪過那張畫紙,厲聲問道:“你沒記錯,真的是她向你買的?”
商人有些不滿,“大燕陛下,我還沒畫完呢。”
熙元帝隻緊緊的盯著他。“朕問你,絕育秘藥真的是她向你買的?”
商人迫於他的威勢,點了點頭。
得到了答案,熙元帝忍著怒氣回宮。四年前,大皇子剛滿周歲,柳妃向她求了恩典回家省親,同年頒發選秀的旨意,開春秀女進宮待選。
好個孟青柔,竟然在選秀前就準備了絕育秘藥,其心當真可誅。本來以為她是進宮後才投靠汝陽王的,卻沒想到在進宮前就已經是他的人了。
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安樂侯世子與孟青柔的秘藥拿反了,宮裏一個柔妃,一個柳妃,兩種藥物輪番下給自己,怪不得這麼多年宮裏妃嬪竟無一人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