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男趁三人還在吃飯的空檔,提起大槍,走到一旁,開始閉目沉思,腦海裏不停回放剛才的搏殺過程,試圖找出自己槍法的薄弱環節。
生死戰鬥,是拳術提升最快的,一打就得法,是為打法。
自己的刺槍旋轉力度還是不夠,刺槍時要槍如遊蛇,旋轉突入,明明是刺向眉心,實際槍到要直點在對手咽喉上,收槍時候也要旋轉收回,要麼借勁再紮,要麼革槍防守,因為收槍的時候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時刻,攻擊時,杆子要抖得急,回防時,杆子要抖的更急,這樣才沒有罩門,攻守兼備,無懈可擊。
人槍合一,並不是僅僅能聽到對方的勁,還要能讓大槍內部含住一股勁,槍杆能完美傳遞自己的勁,槍就是自己的手臂,如作臂使。
自己的步法還是沒能與槍術完美配合,導致攻擊閃躲都存在停頓,給了史蒂夫可乘之機。
傅建成邊吃著濃縮丸,邊留意著項男的一舉一動,作為一個刑偵高手,他有著犀利的觀察力,嫌疑人的神態動作習慣都是破案的關鍵點之一,頂尖的刑警,即使不依靠任何科學儀器的分析,隻要一到罪案現場,通過觀察,抽絲剝繭,能把案情剖析的八九不離十,無疑,傅建成就是這種人。
隻見項男心無旁騖,時而坐地沉思,眉頭緊皺,時而歡喜跳起,持槍突刺,上下猛抽,左右互撥,氣勢驚人。
“這是一個練武成癡的神經病,比薛顛還瘋魔,連吃飯的時間都不懈怠。”傅建成心裏給項男下了一個定義。
不瘋魔,不成佛,可惜大多數人沒有成佛,全都瘋了。
這樣瘋癲的人最好打發,也最不好打發,你隻要順著他的意,啥都好說;但如果你想說服這種人幹點別的啥事,很難很難,他們都是精神極其自我的人,基本不會受到別人思想的影響。
此時,李勝男看著項男矯健如飛的身形,突然感覺到,同班三年,自己竟對身邊的這位同學如此不了解,這在以前,她是絕不會這麼想的,三年班長生涯,李勝男對三七班的情況,自問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班上所有同學,不要說了如指掌,至少每一個人的名字、性格她都門清,但是項男,現在卻給她一種神秘的感覺。
半小時後,三人在項男的催促下,不得不收拾一些濃縮丸和淡水,朝南方前進。
走了不到十公裏地,李勝男就大叫受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香汗淋漓,泫然欲泣,脫開鞋子,露出白潔如玉的兩腳,一個大水泡呈現在眼前,通紅通紅的。
山路難行,再加上她的鞋子也是普通的透氣跑鞋,底薄,質軟,最後就剩下漂亮了,一點也不適合翻山越嶺,以李勝男的體能,能堅持十公裏地已經是極限了。
看看時間,還不到中午,項男把自己的背包前放,身體微躬,雙手朝後扇扇,示意李勝男趴上來,背著她走。
李勝男麵目一紅,把頭一扭,絲毫不理項男的好意。
“這山裏麵可是有很多蛇,你不走,就留在這,那我們可走了,晚上蛇最喜歡出來覓食了。”項男姿勢不變,沉靜無比。
“哼,趁人之危,大惡魔,大色狼,大暴君!”李勝男嘴裏不停的嘟嘟囔囔,身子卻一彈,立馬趴上項男的背脊,從小到大,她最怕蛇了,班級裏的同學都知道,項男這一句話,直接戳中大班長的死穴。
項男忍住笑,輕輕托起李勝男修長的大腿,隻覺雙手溫熱滑膩,心裏不由得一跳。
李勝男雖然身高達到一米七幾,但是體重也隻有100斤多一點,以項男現在力達千鈞的神力,確實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