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男麵容微紅,站起身後,狠狠剜了項男一眼,雖然知道這是項男要救自己,情非得已,但是自己挺拔的雙峰依然隱隱作痛,又麻又癢,她引以為傲的禁地,第一次讓一個同齡男孩觸碰,還是熟悉的同學,少女的情懷,讓一向大大咧咧的班長大人顯得不自在之極。
這時,傅建成和楊思晴一起走過來,兩人臉色都複雜萬分,身為警察,卻被正在追捕的通緝犯給救了,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這讓平時高人一等的人民警察情何以堪!
項男心裏正暗暗叫苦,這兩個警察沒死,自己的麻煩就大了,雖然沒什麼威脅,但是大班長在此,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弄死跑路。
“可惜啊,可惜,這小子的國術修煉已經登堂入室,以後有望成為一代宗師,卻犯下了殺警的滔天大罪,這輩子算是毀了。”傅建成搖頭痛惜不已,即使項男剛才救了他,心裏著實感激萬分,但在他眼中,項男就是一個即將執行死刑的殺人犯,是不可能逃脫法律的製裁的。
即使武術修煉到“瘋魔”薛顛的境界又如何?還不是被人民解放軍用機槍堵在院子裏,活活掃死。在傅建成這種老一輩的人眼裏,是沒有什麼可以和國家機器對抗的,成建製的軍隊一出動,任何血肉之軀都會被碾壓成泥,薛顛,程廷華都是血淋淋的例子。
“好小子,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一挑六,還被你反殺五人,謝謝你替我的組員報了仇,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楊思晴眼眶一紅,想起慘死的同事,瞬間落下淚來。
頓時,項男心裏對楊思晴的印象大為改觀,此女是性情中人,劫後餘生之下,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殉職的同僚,而不是自己的前途、安危,看來她還是一個沒有被社會完全汙染的熱血青年,不是那種世故的老油條。
“項男同學,謝謝你仗義出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我是鵬市開發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傅建成,相信你也知道我們的來意,現在全國都在通緝你,即使你武術再厲害,也絕對逃不出持槍特警、武警,甚至特種部隊的追捕,不如你跟我們回去自首,我以黨性向你保證,一定盡全力為你減刑,今天的交戰,也是你減刑的絕大助力,希望你做出正確選擇,不要自誤。”傅建成表情誠懇無比,語速低沉緩慢,分析合情合理,給人一種心悅誠服的味道。
“就是,項男,我們頭說話從來都算話,你跟我們回去自首,別的我不敢說,你的送檢材料,我們一定幫你把關,爭取量刑達到最低。”楊思晴一臉真誠,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帶著期盼的眼神,直直看著項男。
“悶葫蘆,你、你、你真殺了兩個警察?你怎麼能幹這種事,殺人要抵命的啊,你真是,真是缺心眼啊!!”李勝男剁起一條大長腿,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像水漫金山似的。
“你們不用多說,那兩個警察死有餘辜,即使重來一遍,我也會照殺不誤,我輩武人,殺人無需經過法律,隻為伸張正義,弘揚武德,對得起自己良心就行。”項男麵容堅毅,斬釘截鐵,一口氣打斷三人的勸說。
“剝奪他人生命,隻有法律才能核準,你已經步入魔道,這種想法危險之極。”傅建成整個人氣勢一變,神情嚴肅,官威四溢,一個人如果長期執掌高位,即使手無縛雞之力,也會有很高的威嚴,普通人遇見了,都會戰戰兢兢。
“如果是100年前,就憑你這句話,你已經被我擊斃了,武道就是神道,你侮辱我的神道,比侮辱我的人格嚴重百倍,不死不休。”項男雙目暴閃,毛發炸起,持槍的右手一抖,槍尖發出一陣清越的鳴叫,殺氣如驚濤駭浪一樣向傅建成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