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午後一晌貪歡之後,李相爺與廖氏的關係從遮遮掩掩的冷嘲熱諷變成了唇槍舌戰的你來我往。
府裏的丫鬟婆子們私下裏都偷偷傳著,不得了喲,夫人這次是威風大發了,都把主子爺直接趕出院子門了。
更有丫鬟說,你們是沒看到喲,婉夫人臉都綠了,在娘家人麵前直接把那上好的青瓷花瓶給摔了個粉碎。
而此時的緋聞的男主角李相爺則陰著一張俏臉,畢恭畢敬的站在上書房內,忍受著瑞文帝陛下的嘲諷。
說起這個瑞文帝為皇子時行四,乃馮貴妃所出,生的端是俏麗,筆者雖言語不佳,但在這上頭也著實不敢瞎寫,瑞文帝此人可謂不虧是天下第一美人馮貴妃之子,簡直是馮貴妃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通俗點說是膚如凝脂,欺霜賽雪,朱唇黛眸,尤其是那一雙含情脈脈的鳳眸,連那怒急時的瞪視,外人看起來也像是在調情一般。
故而先帝駕鶴而去之時,遺詔一出,連皇後都不敢相信,皇位會傳給這個外觀起來跟女人無二的皇子。
要不是當時的元國老和蔡太傅一身傲骨正氣淩然,怕是不少人都回以為這四皇子以色侍人,顛倒倫常,才偷來得這個皇位。
新帝初登基那會兒李相實則新帝埋伏在祚王爺身邊的一股暗線,如非李相最後手握祚王爺與太後叛變的實證,讓新帝化被動為主動,直接策反了祚王爺手中的帝都軍脈,怕是今日這個天下都要變一變了。
新帝的一係列打壓殺戮把剛登基以來被壓抑的情緒掃了個幹淨,又直接提拔以李相之類的新官,後天下初定,朝堂的一切皆被控製下來,元國老也跟著告老還鄉,李相可以說一人替新帝擋在所有老臣麵前,以一人之手接四方之事。
這個時代男風盛行,故而世人都以為李相與新帝關係曖昧非常,畢竟兩個都是身姿卓越的人,站在一起怎能不讓人遐想連篇,可也就李清胥和瑞文帝自己曉得,他們二人的關係,用廖氏的話來說則就八個字,那就是狐朋狗友,蛇鼠一窩。
知己之交,可以說是無關風月,李清徐胥現如今更多的感歎的是,損友這種東西,就是你若不好,變是晴天。
本來在廖氏地方就已經攢了一肚子氣的他,第二日早朝初下,就頂著滿朝同僚各異的眼神中,跟著瑞文帝的內侍福公公,進了上書房,本以為大約又是什麼要事相商,結果剛行完禮,就聽到瑞文帝,揶揄的嘲笑聲,
“朕昨兒個出去暗訪時,認識了個有趣的人,你猜那是誰?”
“微臣不知。”李清胥立正彎腰,鞠了一躬,心裏暗道,爺又不是您肚子裏的蛔蟲!
“嗬嗬,那人可是你家大舅子,廖豐,我們還談到你來著。”
皇帝陛下的話明顯就是聽了不少猛料,李清胥自不是一個蠢人,心裏想著自己大約是流年不利吧!一定是的,這做妹妹的把自己趕出了房門,更讓丫鬟擬了張清單,說什麼相爺與狗不得入內,狠狠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一般,做哥哥的就緊接著把狀都告到皇帝那邊了!
不虧是廖家兄妹,一肚子都不是好貨,有其妹必有其兄,李相爺再恨也不敢當著瑞文帝的臉擺出來,隻得恭敬的回道,
“是微臣的不是,讓陛下看笑話了。”
於是很想當然的,瑞文帝陛下不厚道的笑了半晌,李相爺狼狽的從宮裏逃竄出來,剛回到府上就聽到餘弦說,母親把廖氏喊去訓了一頓,說什麼小夫妻吵鬧在所難免,但不能這麼當麵下夫君的規矩之類的。
最後墨雨繃著一張小臉說道,“爺,老夫人吩咐了,最近三日您都必須宿在大奶奶房裏,不把大奶奶哄好了,你就不是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