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川看著夏侯淳,斷斷續續的說,“扶···朕···坐··起來。”
夏侯淳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伸手將夏侯川扶高,用枕頭墊在他的背後,才淡淡的開口問道,“父皇,怎麼回事?”
夏侯川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夏侯淳,這個兒子是他曾經最喜歡的,但是隨著老四漸漸長大,他發現,老四的能力很強,甚至快要超越他,他怕了,所以他故意冷落。
如今,他也算明白了,老四的心性本來是和他母妃一樣,善良溫潤,但是這些年,被他逼得冷漠不苟言笑,甚至冷血起來,而他自己一心想要守護的皇位,如今也快要落入他人手中了。
這都怪誰?
夏侯川淒然一笑,臉上是曆經滄桑所留下的痕跡,夏侯川緩了幾口氣,才慢慢說道,“老四啊,父皇一直覺得你是個很棒的孩子,也是最有能力繼承皇位的孩子,如今父皇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所以,父皇想——”
“父皇,你的病一定會治好的,別說什麼喪氣的話。”夏侯淳隱約猜到夏侯川想要說什麼,連忙打斷。
夏侯川歎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他算是看透了一些事,自己養在身邊,自以為可以控製的人,竟然是一挑披著羊皮的狼,不知道暗中勾結了多少人,來謀害他,如果皇位真的落在那個人手上,他怎麼能甘心!
“你先別急著打斷父皇的話,父皇知道害自己的人是誰,以前都怪父皇太重視皇位,曾經一度的懷疑你,現在父皇也沒有什麼可想的了,趁著今日父皇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夏侯淳沉默不語,麵上平靜,但是內心卻不是如此。
“如今朝廷被老二和丞相控製,朕要你把他們扳倒,你來執政!咳咳咳····”夏侯川說的很激烈,猛的引起一陣咳嗽,而後大大的喘了幾口氣,才緩過來。
夏侯淳沒有答話,隻是用手中的帕子,給夏侯川擦拭了嘴角的血。
“那個藺家的二小姐,朕沒有碰她,若朕去世後,你就將她放了,朕特意將她打入後宮的,至於那個通奸的侍衛是假的,不過是保護她的侍衛,這個朕都知道。”
夏侯淳聽到著眉頭一皺,他怎麼看不懂現在的父皇呢?
“朕本來是對付藺家的,也許是朕太天真了,朕告訴你,好好處理好與藺家的關係,藺家會是皇家的後盾,還有那個洛雲,若有可能,也要與他搞好關係,他們兩家牽扯到國家命脈,若是他倆任意一家想要壟斷經濟,夏侯王朝便會出現危機,國庫裏的錢財沒有多少了。”
夏侯淳沒有回應,隻是掖了掖被子,靜靜的聽著。
“朕的皇宮早就是昏暗一片,烏煙瘴氣,隻是怪朕眼睛不清明,沒有看出來罷了。”
夏侯淳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父皇,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誰害的你,兒臣一定不會饒了那人!”
夏侯川又咳嗽幾聲,將手中已經沾染血跡的帕子,捂住嘴巴,又是一口鮮血!
“是老二和丞相。他們倆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夏侯淳微微詫異,他以為隻有慕天霖,沒想到連二哥也牽扯進去了。
“可是,沒有什麼證據,禦醫說,朕的這種病,下藥之初,沒什麼反應,但是慢慢的吸一些與藥物相生的東西,漸漸的就嚴重,等到吐血之時,便已是晚期。”
夏侯川沒有詳細的說,前期欲念很強,漸漸的隻能對那一個人欲念很強,對其他人都是不舉!
夏侯淳想到殿外的洛雲,思考著怎麼開口讓她進來看一看。
“父皇,此次去變關,兒臣已經丟失的軍餉找回,還多虧了洛公子——”
夏侯川突然眼睛睜大,喉間似有一塊堵塞物,想要吐出來,臉掙的通紅,最後用手指著夏侯淳,張張嘴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夏侯淳一時急了,忙高呼,“禦醫!快進來禦醫!快來禦醫!”
首先進來的不是禦醫而是夏侯淵和慕天霖,身後跟著禦醫。
夏侯淳心瞬間下沉,冷眼掃過夏侯淵和慕天霖,劍眉緊蹙,薄唇緊抿,臉色極為難看。
夏侯淵玩味的看著夏侯淳,冷冷的說道,“四王爺夏侯淳,單獨覲見皇上,以致皇上昏迷吐血,有謀害皇上之嫌,來人,立刻將夏侯淳抓入天牢,等皇上醒來,再行定奪!”
很快,殿內湧現一群侍衛,將夏侯淳圍住,但又不敢上前去抓。
夏侯淵桃花眼一橫,暴戾的說,“還不快動手!”
那些人,明顯被嚇了一跳,動了動腳。
夏侯淳冰冷的看著夏侯淵,“本王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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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大年初一就讓四爺入獄,我是不是有些殘忍啊,唉,不要怪小然子嘎嘎~~~~·親們,羊年快樂,心想事成,工作與學習都順利,步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