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臉低著,看不清楚,秦陽慢慢靠上前,不冷不熱的圍著對方饒了兩圈。
賊祖宗還是沒說話,但頭卻抬了起來。
當對方把頭抬起來的瞬間,秦陽看見一張年輕的臉,賊祖宗居然是個小夥子。
“嗬嗬,這麼年輕就當祖宗了,你可真行啊!”
秦陽一邊樂嗬,一邊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對方麵前,段濤卻站在身後五六米開外。
賊祖宗笑道:“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先,我實力強,所以他們都叫我飛爺。”
噗嗤!
秦陽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小賊說什麼聞道有先後,這種拽文的口吻實在好笑。
對於秦陽的笑聲,飛爺並不在乎,他伸出手一晃,秦陽忽然就覺得身上一冷,似乎丟了什麼東西。
緊接著,飛爺手中多了一支煙,還有一個火機。
那煙是秦陽最喜歡的牌子,火機也是他才從小鋪子裏買的一次性火機。
唰!
一頭冷汗從秦陽額頭冒了出來,自從他學會了強大的古武技能後,就從沒如此被人近距離接觸過,懷裏的東西被摸了,居然一無所知。
“謝謝你的煙。”
飛爺吸了一口,然後把火機還給了秦陽。
“高手,果然是高手。”
啪啪啪!掌聲從秦陽的手心傳出,他又起身圍著飛爺轉了兩圈。
忽然他說了一句:“看來我的畫有著落了,飛爺,還給我吧!”
身後的段濤有些發蒙,為什麼秦陽忽然就認為是飛爺偷了他的畫。
當然,這隻是疑惑,可很快,段濤就不疑惑了,因為飛爺承認了。
“嗯,明人麵前不說暗話,畫是我偷的,要我還你也可以,幫我個忙吧!”
“說,隻要能做到。”
飛爺問段濤要了一張紙和一支筆,然後在上麵寫了個地址。
“去找這個女人,就說我認輸了,想離開監獄。”
“認輸?”
能讓賊祖宗認輸的女人,秦陽和段濤同時起了好奇心,二人急忙離開,尋找那個女人去了。
離開後,段濤問秦陽。
“兄弟,為什麼不和他多聊幾句。”
秦陽道:“沒什麼好聊的,因為他偷畫就是想讓我去找他,而找他的目的就是幫他辦這件事,事情辦妥了,畫自然就還我了。”
“那你為什麼斷定他就是偷畫的人呢,要知道,我查過監控,查過記錄,他從來就沒離開過監獄。”
秦陽拍了怕段濤的肩膀,笑道:“段兄,一個普通人如果問你的古武為什麼如此厲害,為什麼能開山裂石,為什麼能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你怎麼回答。”
一聽這話,段濤跟著秦陽一起會心的笑了。
“是啊,論偷盜,咱就是外行,很多看不明白的東西,或許對賊祖宗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飛爺給的地址就在海城,而且地處繁華鬧市。
秦陽拿著紙條,細看了一下,上麵寫著大棚街十九號。
然後二人抬頭看了看街道牌子,他們就站在十九號的外麵,而十九號居然是個店鋪,而且是個古董店鋪。
屋子裏很安靜,沒客人。
走進古董店,秦陽喊了一聲,“有人嗎?”
隨著喊聲,一個女人從屋裏走了出來。
看見那女人時,秦陽一下呆了。
“不會吧,金羽夫人,老王家的媳婦,王允王大少的媽媽。”
當秦陽看見金羽夫人後,頓時都明白了,如果賊祖宗和金羽夫人有關係,就算他在監獄裏,要偷自己的畫,也不是什麼難事。
看見秦陽後,金羽夫人樂嗬嗬的笑道:“秦先生可真忙,終於把你等來了。”
“行吧,打開天窗說亮話,夫人唱這出盜畫的戲是什麼意思?”
金羽夫人笑道:“監獄裏關的是我的大兒子,也就是你們口中的賊祖宗飛爺。”
“不會吧,飛爺是你兒子,夫人,你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嗎?”
金羽夫人為秦陽和段濤端上一杯茶水,略帶回憶似的說道:“飛兒是我嫁給王允父親前和別人生的兒子,王允,是我嫁入老王家後生的兒子。”
“飛兒自幼就跟著真正的賊祖宗學盜技,我也管不了他,後來他師父老死,他就繼承了衣缽。”
“可能是因為反感我嫁入老王家吧,他一直不和我相認,後來他做的案子太大,樹敵太多,我擔心他無法善終,就和他打賭,將其騙入監獄,並且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公開越獄。”
公開越獄,這個詞語用的很有意思。
秦陽會意的笑了,那意思就是說,飛爺想走還是隨時能走,想出來晃兩圈也是很輕鬆的,但不能公開,更不能讓警方發現他越獄了。
“娘的,這必須是真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