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姐姐,十五當真是你弟弟嗎?”盈盈輕聲問道。
“如假包換,假一賠十!”我大聲答道。
“你們可一點也不象。”她的神情多了一種別樣的情愁。
“是啊,一個是天上龍,一個是地上蟲,他可把俺爹媽的好處都繼承去了!”我掩住心口,作自卑狀。
盈盈低頭淺笑,仿若春花,明媚無邊。
我的手不受控製地撫上了她的笑顏。
“聶姐姐,我臉上有東西嗎?”小美女問道。
“是啊,無數塵埃。”我一邊念一邊繼續吃豆腐,她的皮膚真的好有手感,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色女,你連盈盈都不放過,真是死性不改!”曲笑天怒斥著拿開我的狼爪。
“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在吃醋,沒有被調戲心裏很沒麵子吧!”我幹脆地握住了他的手,他越是這樣我越要做給他看。
曲笑天的手很大,手掌溫暖而幹燥,也許因為練武指節處有些老繭,皮膚黝黑,我的手總算顯得有些白而小巧。
“不知羞恥的女人!”曲笑天用力抽出手,因為皮膚黑,實在看不出到底臉紅沒有。
我無聊地打了個哈欠,靠在盈盈軟軟的腿上睡覺。
車子裏一陣陣冷氣襲來。
“聶姐姐,下車了!”盈盈搖著我的身子。
“明月閣到了嗎?”我精神一振。
“還早呢,到了午膳時間。”她抿嘴一笑。
曲笑天冷哼一聲,先行跳下車,伸出手扶盈盈下去,然後極不情願地向我伸出手。
“放心吧,光天化日之下我是不會下手的!”我一本正經地對他宣告。
曲笑天的臉再度扭曲,我暗笑,再刺激下去,他真的可以和去演變相怪傑了。
“幾位客倌,裏麵請,要吃飯還是住店?”小二人殷勤地招呼著我們。
“阿東,隨便點幾個菜就行了,吃完還要趕路。”曲笑天揮手讓車夫去點菜。
我疑惑地望著車夫的背影,好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可剛才看他正麵的樣子又陌生得很,應該是錯覺吧!
用完飯後,我們繼續趕路。
在顛簸中我再次睡著,醒來時天已經全黑了。
“到了嗎?”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嗯!”曲笑天應了一聲,臉上呈現出一種相見爭如不見的惆悵。
我下了車,望著前方不禁呆了。那是一個建在水中的樓閣,通過曲折的小橋方能到達,木式高樓,極精美的紋飾,點綴著華麗的燈籠,陣陣絲竹之聲飄來,恍如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