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欲張口讚揚十五，卻一下吐了出來，大家手忙腳亂地照顧阿婆，我安排蔡伯及小全等人順路把阿婆送回去。
“初一，不要太難過。”宇文永樂抱了我一下。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難過。”我跳開做了個鬼臉，他的溫柔我可不敢銷受。
“嘴硬！”他的微笑裏有種心疼的意味。
“慢走不送！”我逃了似地回了酒樓。
林烈和十五睡在台上一動不動。
我惡作劇地把兩人手腳糾纏在一起，把他們的衣服剝開了一些，擺了個曖昧的造型，找了張紙畫了起來。
如果在現代，這種畫麵一定讓同人女們尖叫。
畫著畫著，發現模特姿勢有變，我大叫：“別動。我還沒畫完呢！”說完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
他們們已然醒了。
兩人互看一眼，若無其事地收回搭在對方身上的手腳，整理好衣服，平靜地向我走來。
“我喝多了，頭腦有點不清醒，哎呀，好困，要去睡了，明兒見。”我心虛地準備開溜。
林烈抽掉我手上的未完畫紙，吹開墨跡，“我和十五公子有那麼醜嗎？”
十五抓住我的手，湊頭看了一眼畫上的形象道：“不是一般地難看，姐，不如我幫你畫吧！”
“明天再說吧！我要睡覺了。”
“我不介意畫美人春睡圖。而且我看你清醒得很，沒有半點睡意。今天喝的雪裏紅可是提神的酒。”
“我這種形象就免了吧！不如讓林烈穿上女子的衣服讓你畫，OK？”我努力轉移視線。
“各花入各眼，隻怕我入不了十五公子的眼。”林烈抱手觀望。
“好弟弟，不要那麼小氣嘛，誰叫你們兩個長得那麼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畫得難看是我的不對，我馬上銷毀。”我伸手欲搶畫。
“我倒是不介意，但這幅畫我要了。”林烈輕鬆地躲開，徑自回房。
“姐，你好象瘦了。”十五放開我的手，轉而撫上我的臉和下巴。
“我減肥！”我打掉他的手，十五的親昵實在感覺奇怪。
我走回房間，十五靜靜地跟在後麵。
“姐，你都不關心我在宮裏的事嗎？”十五臉上有種被忽略的不滿。
“有永樂罩著你，我放心，何況你已經長大了。”
“永樂！你什麼時候和他那麼熟？”
“十五，在我眼中，你們都是弟弟。”對於十五的孩子脾氣與占有欲，我有些不耐煩。
“我不是，也不要做你弟弟。”十五眼中的冷峻與狠絕讓我一陣心驚。
“十五，無論我們在現代如何陌生，但穿到這裏的確是在兩姐弟身上，這是不可違抗的天意，你明白嗎？”
“天意在人為，我偏要逆天而行。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一開始隻是同命相憐的依賴，可是越相處，越覺得你是我喜歡的類型。愛一個人本來就是愛她的靈魂，所以不必在意身體的主人是誰。”十五眼中閃著狂熱的光芒。
“十五，你是不是喝得太多了，盡說胡話，快回去好好睡一覺，我就當沒聽過這些話。”我盡量以輕鬆的口氣說完，留給他一扇緊閉的門。